切磋正式開始。
李默第一個上場,他的對手是王承德手下一名培身境巔峰的漢子。
兩人實力差距不算太大。
但李默終究是棋差一著,十幾個回合後,便被對方一腳踹飛,狼狽地摔在地上,口角溢血,敗下陣來。
第二個上場的是趙虎。
他先是解決了那個培身境的對手。
而後,對方便派上了一個開竅境初期的漢子。
趙虎知道自己不敵。
畢竟境界的差距明晃晃的擺在這裡。
但趙虎也並沒有害怕。
他怒吼一聲,如同下山的猛虎,揮舞著環首刀,與對方那名開竅境初期的小旗戰在一處。
刀光閃爍,勁氣四溢。
然而趙虎雖勇猛,但境界的差距終究難以彌補。
在硬拚了五十多招後,他被對方抓住一個破綻,一掌印在胸口,大刀脫手,人也跟著倒飛出去,雖未重傷,卻也輸得乾脆。
一比二。
陸長平這邊,隻剩下清顏和陸長平自己還未出戰。
王承德的臉上,已經掛上了毫不掩飾的得意笑容。
清顏麵若冰霜,手持短劍,默默地走上場。
對方看著清顏,滿臉不屑。
“小娘子,刀劍無眼,我勸你還是直接認輸,免得傷了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
對方挑釁地說道。
清顏沒有說話,隻是手腕一抖,一道雪亮的劍光,如同黑夜中乍現的流星,瞬間便到了對方麵門!
那人急忙舉刀格擋。
“叮!”
一聲脆響,他隻覺一股陰冷鋒銳的勁力順著刀身傳來,虎口劇痛,險些握不住兵器。
清顏一擊得手,毫不停留。
她的身法如同鬼魅,劍光飄忽不定,每一劍都刺向對方最難受的要害。
那漢子空有一身蠻力,卻被清顏詭異的身法和刁鑽的劍招打得手忙腳亂,疲於招架。
不過三十招,清顏抓住一個機會,劍光一閃,在那漢子的手腕上留下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漢子慘叫一聲,兵器脫手。
清顏的劍尖,已經冰冷地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我輸了……”那漢子臉色煞白,聲音都在發抖。
清顏收劍回鞘,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半分表情。
一比二。
陸長平這邊,總算是扳回了一局。
這倒是讓陸長平頗為有些驚訝。
畢竟,這個自己手下,名為清顏的小旗,要是真論實力境界,是比不上對方的。
但卻沒有想到,竟然頗有一些自己的戰鬥理解。
竟然做到了以弱勝強。
不得不說。
完全算是一個驚喜了。
但即便勝了。
清顏的體力和元力。
也都被消耗大半。
看上去幾乎已經無法再支撐。
而王承德這邊,還有另外一個開竅境初期的小旗,完全沒有動過手。
這第三人上場之後。
清顏顯然頂不住了。
沒過幾招,便敗下陣來。
這錦衣衛的切磋,也的確隻是切磋,並沒有真的要傷人或害命。
都眼下從表麵上看起來。
陸長平他們,幾乎是敗局已定。
此時。
手下三個小旗全部落敗。
也終於是輪到陸長平上場了。
而對麵,還有一個完好無損的開竅境初期小旗,以及一個實力更強的開竅境中期總旗,王承德!
王承德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慢悠悠地走到場邊,對著陸長平“善意”地提醒道。
“陸總旗,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彆硬撐了,要不然等會兒真的打輸了,那可就太沒麵子了,畢竟……你才剛當上總旗不是?”
那名負責分發任務的官吏,也打了個哈欠。
用看熱鬨的眼神看著陸長平,顯然也認為這場鬨劇該結束了。
不認為陸長平這個鄉下來的,甚至連宗門正式弟子都不是的人。
會憑借自己一人之力,贏下接下來的兩場戰鬥。
陸長平則是看都未看他一眼,隻是平靜地對著王承德開口。
“這就不需要王大人操心了。”
說完之後,陸長平便往前一步,輕而易舉的度過數米距離,來到了那演武場擂台之上!
王承德看到陸長平所做所為,臉色瞬間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那撮山羊胡微微顫抖,顯然是被陸長平這不鹹不淡的態度給氣到了。
而陸長平,是一點都沒有要退卻之意。
如今,也不想再隱藏什麼實力。
否則在這皇城當中。
在這官場之上。
自己隻會麵對更多的挑釁,日後的生活恐怕要更加麻煩。
他也知道,自己想要贏得這些桀驁不馴的手下,單靠這個總旗的身份,確實遠遠不夠。
必須要有壓倒性的實力,以及……能帶給他們實實在在好處的前景。
眼下這個獎勵豐厚的任務,就是最好的敲門磚。
“很好。”
王承德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他對著最後那個開竅境初期小旗使了個眼色,“劉三,上去,讓咱們這位新來的陸總旗,好好見識一下錦衣衛的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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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漢子獰笑一聲,活動著手腕,大步走上場。
他上下打量著陸長平,行了一禮,但是臉上神情卻完全沒有任何恭敬
“陸總旗,請吧!”
說完,對方便擺出架勢,準備和陸長平戰鬥。
陸長平的眼皮都未曾抬一下。
他隻是平靜地,向前邁了一步。
就這一步。
前一刻,他還站在原地。
後一刻,他的身影已經如同鬼魅般,出現在對方麵前。
快!
快到極致!
快到在場所有人,包括王承德在內,都隻看到一道模糊的殘影!
對方臉上的獰笑瞬間凝固,瞳孔因極致的恐懼而驟然收縮!
他甚至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隻覺得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怖力量,如同奔湧的江河,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胸口。
沒有驚天動地的巨響,隻有一聲沉悶的,如同重錘擂在破鼓上的聲音。
“砰!”
對方的身體,如同被攻城巨弩正麵轟中的稻草人,瞬間向後倒飛出去!
他身上的護體元力,如同紙糊的一般,被輕易撕裂。堅固的胸甲深深地凹陷下去,發出令人牙酸的金屬扭曲聲。
他在空中噴出一道血箭,劃出一道淒厲的弧線,重重地砸在十幾丈外的演武場邊緣,激起一片煙塵,當場昏死過去,生死不知。
一招。
甚至,連一招都算不上。
僅僅隻是一步,一拳。
整個演武場,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嘲諷、輕蔑、看好戲的目光,在這一刻,儘數化為了呆滯與駭然。
王承德臉上的得意笑容,一下僵住,那撮山羊胡都像是被冰霜凍結了一般,一動不動。
他身旁那另外兩個小旗,臉上的血色也“唰”地一下褪得乾乾淨淨,看著陸長平的眼神,如同在看一頭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洪荒凶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