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輕殊這一覺睡的並不安穩,夢裡他總覺得自己好像在被什麼東西追殺,那家夥甩著鞭子要纏他的脖子,以至於他睡醒的時候還心有餘悸的摸於摸自己的脖子。
一旁還在係統空間裡受折磨的桑玨在屏幕上看見了這一幕,有些心虛的移開了視線。
從她開始訓練開始,係統就隻說了一句他要去處理個事情,就消失了,一直到現在幾個小時下來都沒有露麵。總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就這樣又過了一個安穩的白天,氣溫漸漸降下去,屋子裡就顯得有些冷,兩個人將窗簾稍微拉開一點維持著裡麵舒適的溫度,直到夜幕再次降臨,溫度回複到了之前的模樣,兩人才鬆了口氣。
“水用了很多。”裴輕殊在外麵支了口鍋,煮了點東西。看著旁邊僅剩的兩桶礦泉水對桑玨說道,“等明天白天我們朝著下一個地方出發,路上儘量再收些水。”
雖然說桑玨的冰也可以融化成水,但是兩人都一直認為還是留著她都異能禦敵比較好。
忽然,鎖住的大門那裡傳來一陣敲門聲,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裴輕殊站起身:“稍等。”
見門被打開,原本還有些忐忑的項朝元立刻露出了一張笑臉,對上裴輕殊一臉奇怪的表情他也不尷尬,低聲下氣地討好:“您好,那個桑小姐在嗎?”
裴輕殊的視線越過他,一眼就看見了站在他後麵的常夏和紅毛,常夏還是一副修女的裝扮,努力彆過頭去不看他,紅毛倒是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朝著他招了招手:“裴哥。”
他們之間好像沒有那麼熟吧……
“找我?”桑玨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站在裴輕殊身旁看著項朝元,項朝元點了點頭示意她跟著自己到那邊去。桑玨不怕他有什麼小心思,跟了上去。
堅韌願意和他談談項朝元鬆了一口氣,示意站在後麵的三個人把東西給裴輕殊。
這次依舊有人跟在常夏身邊,而且是那種寸步不離的看守模樣。紅毛還是一如既往的吊兒郎當,像是想不起來他們之前的尷尬一樣提著手裡的東西就走了進去:“裴哥晚上吃什麼啊,我們帶了東西過來。”
“抱歉,那孩子的思維確實是有點跳脫。”紅毛的一係列騷操作看的常夏都有些頭疼,他滿是歉意的朝著裴輕殊鞠了一躬,“那次對您的襲擊,真是很抱歉。”
沒有人會對差點弄死自己的人有好臉色,裴輕殊把這門餘光瞥著在不遠處交談的項朝元和桑玨,算是做出了最後的讓步,讓他們進來。
除了常夏外,紅毛和大高個手裡都拎著些物資,說是給裴輕殊的賠罪。裴輕殊也不說話,幾人就坐在火堆邊。紅毛一個人有三個人那麼吵,這嘴根本就停不下來,索性托他的福這場麵倒也不算尷尬。
常夏坐在最遠的位置,幾次開口想要交流,但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手套下的藤蔓就纏住他的指節,疼的他臉色發白。
常夏不自然的抿了抿唇,聽見旁邊的林居易說道:“彆怨我,老大讓我看好你。”
“但也沒有一句話都不讓我說。”他壓低聲音回懟回去。
自從項朝元口中的烈災結束,這個林居易就被安排來保護他。
說的好聽,但常夏明白這實則就是見識。而且最近隊裡的人越來越奇怪了,讓他有點不舒服。
常夏的長相一直都是比較清秀的那類,身高不算矮怎麼吃都不長肉,看起來就白白瘦瘦的。從小到大,關於那種東西的困擾就一直縈繞著他。
他和項朝元其實很早之前就認識了,那一次剛上小學的他被同學罵是娘娘腔,雖然他很生氣但一個人真罵不過四個,也是項朝元來幫的他。
他心裡分得清愛情與感謝,也知道項朝元對他沒有那種齷齪心思,兩人稱兄道弟一路走到大學時期,上了大學後因為兩人在不同的城市,所以就不怎麼聯係了。
直到末世開始前一天,沒怎麼聯係他的項朝元忽然發消息問他在哪。常夏不疑有他如實回答,但收到的卻是對方讓他呆在家裡哪都彆去的消息。
常夏覺得項朝元不會害他,自然也就聽了他的話。誰知道當晚他就開始發燒,一直到第二天下午腦子才清醒過來。那時候項朝元也剛好趕到,他說自己是重生者,知道了上輩子常夏的悲慘未來,所以來救他。
項朝元帶著他一路殺穿喪屍回到據點,然後跟著他一路走到現在。
項朝元依舊很照顧他,從一開始力排眾議培養他的異能,再到後來將自己推上團隊精神中心的位置,常夏一邊覺得異常一邊沒辦法懷疑項朝元。
他曾不止一次的開玩笑說,團隊精神中心乾嘛要打扮成一副修女的模樣,他一個直男穿起來好羞恥。他那幫兄弟看他的眼神也一直很奇怪。
最開始項朝元還能好聲好氣哄一哄,跟他說什麼之前玩遊戲覺得修女很合適,恰好他的異能也很符合什麼之類的,後麵乾脆就跟他說彆管那麼多。
再到後來,他親手害死了一條生命。在送給那個女生美夢之後,項朝元握著他的手刺穿了那個女生的心臟。他將自己這個所謂的修女拽下了泥潭,最後和他說:“歡迎來到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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