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和桑玨同視角的渡影看著逐漸癲狂的那八個字，忍不住說道。
阿特密斯，或許換一個名字會更加熟悉一些。
阿耳忒彌斯。
在古希臘神話中被譽為月亮女神，狩獵女神，以及最後被命運女神選中，成為了擁有接受新生兒權利的新生之神。
【不過想想也是，現在的人類沒幾個是正常的。】隻不過渡影仔細想了想，以現在人那不太正常的精神狀態好像也可以理解就是了。
那麼現在所能知道的，已經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就是兩位神明了。
【在之前流傳的神話和神明都是真實存在的？】桑玨聯想起之前渡影投屏過來的百度百科不由的皺眉。【看是看起來好像被美化過頭了。】
所謂神明的降生都用了人類所熟知的名字，塞壬也好，更名之後的阿耳忒彌斯也罷，好像無一不證實這個事情。
【不是。】渡影提出了否認的看法。
【人類世界所編寫的神話都是虛構的，無論是古希臘，古歐美，古印度包括古華夏的所謂神話都是虛構角色。是為了滿足當時政權和完善過去存在。伴隨著時代變遷，那些故事被不斷的美化和補全就有了現在所謂的神話。】
【但相較於神話的虛假，神明卻是真實存在的。】渡影話鋒一轉語氣逐漸嚴肅起來。桑玨一邊翻看手中的手記一邊聽他繼續補充。
神明歸根結底也不過是一個維度更高的生命體，主神孕育一方世界，而世界同樣會反哺主神。
當然，神明的性格也會有不同的差異，貪婪的神明會將視線放到彆的世界中，在那裡投下“種子”汲取不應該屬於他的力量。
【但，一個沒有身份的神往往不會輕易的獲得信徒。世界的新的對他們而言又像是一張紙一般簡單，隻需要在那裡的神話體係裡找尋一個合適的名字就好。】渡影調出原本這個世界神話體係裡阿爾耳忒彌斯的記錄，和這位不請自來的神明高度重合。
祂們不需要那些繁雜的身份，隻是需要一個簡臨的名字而已。
換言之，“名字”是他們在這個世界上立足的根本，如果自己的名字被人奪取占用，那麼傳輸給他的信仰和力量也會分流出去。
所以這隻被阿特密斯抓捕的海妖才會有那麼強大的力量，所以才會被謝允說這隻人魚會受到懲罰。
“你能感應到這個人魚的位置嗎？或者確認他是否活著。”桑玨給出了一點甜頭，將困住珍珠的冰牢打開一點。謝允趴在桌麵上猛吸兩口其中的生命力，卻因為太急被嗆到咳嗽起來。
“可以，但需要用到核心。”堪堪將嗓子裡的不適壓下去後，他立即表露忠心。
“可以，但在那之前我要問你一些問題，你必須如實回答。”桑玨將冰牢展開的更大了一些。
求生的可能讓謝允根本顧不得其他的東西，隻顧著點頭。
“第一，海妖會變成喪屍嗎？如果會，和普通喪屍有什麼不同。”
“隱藏在人類當中的海妖基本上都維持了最大化的人形，基本上和人類差不多，被感染後的變異症狀和普通人差不多。”
謝允的神色認真，不像說謊的模樣。
“晶核呢？”
“也不會有任何異常。我都嘗試過了。”他認識的那批海妖裡已經有死於喪屍之口的犧牲者了，所以桑玨問出的所有問題都有對應的實例。
“第二個問題，海妖會覺醒異能嗎？”
“不會，海妖本身自帶天賦，多數和水係精神係有關。和你們隊伍裡那種本土獸人不一樣，我們的力量來自於本源。”
桑玨回憶起隊伍裡的一猴一狐，心下了然。獸人大多數的都比較關心血脈與天賦，和異能沒什麼關係。
天賦是一種伴生物，多數都看不見摸不著，通常也隻有些大家族才會在乎這些東西罷了。
比如薑行體內被壓製的“回溯”，或者到了孫清一這一代時已經沒什麼用處的“火眼金睛”。
“第三，塞壬王在哪，祂是否在看著你們。”
神的視線無處不在。
謝允像是被一盆冷水潑了頭，原本對於生的渴望在聽見那三個字時被猛然掐斷。他抬手用那雙連著鰭的手捂住自己的嘴，尖銳的指甲擦破皮膚嵌進肉裡。
陰冷的感覺從他背後一點點爬上來，似乎真的有一道視線從天而落鎖定在謝允身上，胃部開始一點點翻湧帶著海底的魚腥味卷上食道，朝著口腔上段湧上來。
“嘔！”
鮮血混合著一條還在跳動的魚被吐了出來，還在不斷撲騰的魚用尾巴拍起了桌麵上的血漬，帶著粘稠的海腥濺向四處。
“果然。”桑玨看向呆愣在原地的謝允，唇角逐漸勾出嘲諷的弧度，“你們王不信任你們真可笑。”
反胃的感覺還在慢慢一點點湧上來，謝允捂住的抓住桌子。他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生命力在不斷的流失，從聯通他們的“血管”裡一點點回到他們的王體內。
“第四，也是最後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加入曙光基地。”桑玨看向他的身後，用黑霧將桌麵上的珍珠卷起握在懷裡，隨後一步一步的靠近了謝允所在方向。
手中淚滴形狀的珍珠已經不再是剛開始看見時那般圓潤飽滿有光澤，摸上去甚至有一些硌手。
“回答我的問題，我可以救你。”桑玨的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過來，又像是就靠在他耳邊的低語。帶著謝允最熟悉的蠱惑的意味，一點點像是水草一樣纏住了謝允的軀體。
“我……”血泡不斷的從他嘴裡冒出，謝允轉頭將他們全都嘔出去，掙紮著嘗試開口。
“我！”
“說吧。”桑玨指尖的冰薄薄的包裹住了手中的珍珠，使它看起來恢複成了原本光華的模樣，“隻需要說出來，我就會救你，無論任何理由。”
“我想，完成約定。”從腹部翻湧上來的血腥被壓製下去，謝允幾乎是啞著嗓子說出這句話，混合著嘶吼和不甘心掙紮著像是在發泄什麼。
“我想要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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