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關於那邊的喪屍為什麼會被加強。”
“在阿爾忒彌斯的理念中喪屍屬於祂信徒供奉上來的祭品，但是因為還算好用所以給了一個類似於仆從的位置，人類想要在他信徒的底盤殺死他的仆從，哪怕隻是為了給自己點麵子他都會給喪屍加上buff。”
雖然路安景提出的因為阿特密斯藥業是喪屍危機的起源，所以在最初爆發時哪裡就有殘存什麼讓喪屍進化的物質這一看法並不準確，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外來神自以為是的一場玩笑，罷了。
“滿分答案。繼續下一題。”耳麥內的預言家給出了滿意的回應，她開口繼續說著，在桑玨麵前充當她的口舌的安如凜也繼續著下一個問題：“阿特密斯的理念是什麼。”
“人生苦短，血肉飛升。”送分題，桑玨歪了歪頭繼續補充到，“認為自己身為強大神明的信徒卻隻有脆弱的肉身，因而對此很不滿意，於是想到了人體改造的方法。”
所有在這個時間點變成喪屍的人，都不過是他們追逐神明的犧牲品罷了。
安如凜的神情看起來並不滿意，她幾度欲開口說一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停下了。
“她沒說完。”那邊的預言家卻出聲這樣說道，“你讓她繼續說。”
安如凜並沒有開口提醒什麼，隻是安靜的等待桑玨沒有說出口的下文，桑玨漫不儘心的看著自己手上結成冰碴的紅色油漆，過了半天才繼續開口。
“雖然隻是懷疑。但我覺得喪屍的爆發應該是月神特許的。”桑玨攤開手，“小幅度的慢慢侵蝕這個世界已經不能滿足月神了，喪屍的爆發就好像在這個世界外層的果皮上撕開了一個口子，可以更加方便他們的吞食。”
“所以換句話來說，喪屍危機的外外就是月神導致的。”
過了一會，安如凜從口袋裡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染血的耳朵，忍著腦袋裡刺骨的疼繼續說道：“第三個問題，阻止喪屍病毒的是什麼。”
“我建議你彆聽了。”桑玨並沒有正麵回答這個問題，她看著安如凜的眼睛仿佛透過口罩看見了她毫無血色的臉，沒什麼東西的神情上滑過一絲嘲弄，“你會死的。”
之前那幫家夥心大，也並沒有窺探到神明的惡意所以沒被怎麼樣，醫生這樣明確的意圖簡直就是將自己赤裸裸的擺在了月神的眼皮子底下，簡稱找死。
“謝謝你那並沒有多少的關心，但很遺憾我並不會死。”安如凜將被血染紅的紙巾放到了一邊，語氣如同往常，仿佛現在疼到要死的人不是她一樣。
再死一個麻煩更大。想起了出門時那一路上或窺探或憤怒的眼神，桑玨隻覺得反感。
“放心，我的死亡不會有人算在你頭上。”安如凜似乎看透了這人的心思，在後麵補充道。
“源於一隻倒黴的海妖。在被阿特密斯的人捕捉到後一直用神明的名字呼喚他導致他有了不屬於他的力量，病毒在被感染者的體內收到了另一個神的阻礙於是就被迫停止了。瘋了是因為直視了半個神明，取走半根脊骨是他覺得好玩或者收取正當回報，現在已經逃走了。”
“具體位置能猜得到嗎？”其實安如凜隻是順口一問，想要調戲她一下，隨後她在這位被預言家稱為救世主的人的臉上看見了顯而易見的嫌棄。
不嫌棄是假的，她又不是什麼離譜的探測器，怎麼可能知道那家夥上哪去了。
倒不如說，桑玨巴不得這家夥逃走活的好好的，還能削弱一點塞壬王的實力。
“好了不逗你了。”看著他們那副樣子，安如凜舉起手做出一副投降的模樣，隨後將耳朵上的耳機摘下用酒精擦了擦遞給了桑玨，“她等你很久了。”
桑玨看了她一眼，隨後半信半疑的將耳機帶上，耳機的另一頭很安靜沒有一丁點的聲響，就在桑玨以為這又是兩人無聊的惡作劇時，一道聲音從耳機對麵傳來。
“哎呀，你帶上了啊。抱歉抱歉，剛剛去倒了杯水。”耳機猛然出現了一道聲音，帶著另一隻的醫生被她嚇得抖了一下，忍不住小聲罵了一句。
“安安真是凶死了，你說對吧。”她在對麵小聲嘟囔了一句，聲音卻沒有壓低故意讓這邊的兩人都能聽清，在安如凜炸毛的前一刻，她開口說道，“好久不見，桑玨。”
桑玨的記憶裡沒有一個人是她這樣的，但預言家這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卻讓她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忘記了這個人。
“不用懷疑，你沒有見過我，但我卻已經見過你很多次了。”預言家說的輕鬆，“我算算，我有三百次直接死在了你的手裡，三百多次間接死於你的手下，三百次死於自殺，然後就來到了這一次。”
“雖然都是在你不知道的時候，但這已經是我向你自報家門的第九百一十七次了。怎麼樣，算得上一句好久不見了吧？”
九百一十八，對應上了係統的編號。也就是說之前世界線裡的每一次這個名叫預言家的家夥都保留了上一次的記憶，然後重新回到這個世界上。
見證自己九百多次死亡，見證九百多次這種災難，好像精神不正常一點也能接受。
“對於第一次將你殺死的事情，很抱歉。但我不得不這麼做。”預言家的話將桑玨拉回到了那一天，高空中的失重感摔落下去後連骨骼都被碾碎的痛苦，無論哪一個都記憶猶新。
偏偏預言家繼續拋出重彈。桑玨前九百多次的死亡裡有幾乎一半是她的手筆。
桑玨的疑惑頓時解開，她說怎麼在背麵看劇情時有好多次死亡都來的莫名其妙。
“但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預言家攤開手，桑玨莫名感覺自己的眼前開始如同走馬燈一樣播放自己死亡的場景，看起來有一點驚悚。
“我結束了無數的昨天，才將你送到今天送到這裡。”
“我很開心能在最後一次重啟的機會裡看見即將出現的無限種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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