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安如凜的問題桑玨沒有任何立場拒絕,隻是時過境遷那段時光好像過於遙遠。
桑玨回憶了片刻,目光落在窗外遙遠的天空上,神情有些恍然。
那天跟著林崢跑到了就近的辦公樓後,電梯無法使用,樓下的大門還被堵上,手邊所有的金屬製品都開始以同一種頻率震動。
唯一的方法就是走樓梯跑到頂樓,從頂樓的想方法到彆的樓頂去。
林崢也明白這一點和桑玨隻是眼神對視了一下隨後就往樓上衝去。
手邊扶手的顫動更加劇烈,或許是某種直覺桑玨放慢了一步自己跨台階的腳步,下一秒就看見原本安穩的欄杆像是折服的蛇遇見獵物一樣直直朝著她衝過來。
走在後麵的林崢見她停下抬頭一看,就發現原本還安穩的扶手瞬間扭曲成一團插進旁邊的牆壁裡,堵死了他們繼續向上的路,他扭頭看了一下樓下的層數,接近二十多層的樓高也將他們的體力消磨了大半,強行走到樓頂反而可能出事。
“下樓,打破窗戶跳過去。”他當機立斷決定了最好的做法,桑玨握著刀躲過朝著她心口紮來的鋼筋,反身下樓。
這層的辦公室看起來應該也是發生過慘案的樣子,各種各樣的紙張文件散落一地,上麵遍布著腳印和血跡,被撕咬落下的小肉被慌亂的人群和追趕的喪屍碾成了肉糜。
桑玨翻身拉上玻璃門,又在上麵補了一層冰塊隨後跟著林崢一起走到窗邊。一般來說這種公司的窗戶都是斜著向外打開的不能打開太大,裡麵還有扶手攔著。
“直接打破玻璃到對麵樓去。”林崢看了一眼窗戶之後朝著桑玨下達了指令,讓她用冰凝幾個滑索的配件出來,自己則是在各處尋找能充當繩子的材料。
百密一疏,就在他們即將做好逃生工具離開時,身後被冰封的玻璃門被破開,率先而來的兩隻喪屍被身後的眾屍衝倒在地上,半個身子紮進下半還沒倒下的玻璃中,雙手胡亂的揮舞不知道是表達疼痛但是單純的被食物饞到了。
身後傳來血肉被貫穿的聲音連帶著林崢的痛呼,他狼狽的單膝跪在地上臉上密密麻麻都是疼痛帶來的冷汗,貫穿他小腿的那根扭曲金屬依稀能看出是旁邊的坐椅把手的樣式。
辦公樓內的金屬製品算不上多,但也絕對不是什麼限製金係異能發揮的好地方。
憑借著對危險的直覺桑玨躲過了幾個朝著她腿部攻過去的利刃,順勢而為砍下的幾個喪屍的頭顱又將他們的屍體踢出去當肉盾擋住下一波的攻擊。
身後的林崢雖然失去了大範圍的行動能力,但手上的西瓜刀也是毫不含糊,但普通人和異能者的區彆就此顯現,被異能覆蓋住的刀刃輕而易舉的切割下一個二階喪屍的頭顱,而身為普通人的林崢卻隻能用刀卡著它的嘴,隨後艱難的口腰上抽出槍對著它的腦袋來一下。
劇烈的形痛讓他的傷口不斷的撕裂,紅色的鮮血如同不要錢一樣灑向各處,紙張地麵上已經暗沉的血跡交和著新生的那些,顯得尤為詭譎。
桑玨從一隻喪屍腦袋裡抽出刀,仿佛從它那雙渾濁的眼眸裡看出了些許興奮和不屑。
似乎是玩夠了,那隻三階喪屍的臉上出現了一絲不耐煩,他朝著身後同樣看戲的眾屍揮了揮手,走上前來幾個已經看不出人樣的改造體。
看體型和樣貌這幾個家夥應該都是二階巔峰的喪屍,四肢朝下的趴在地上,手臂和大腿都有不太正常的加長,空氣中彌漫著的血腥味讓他們不斷泌出口水,讓本就不聰明的樣子更顯惡心。
關鍵是,這樣的改造體並不在少數。
身後的林崢已經漸漸不敵這種喪屍,身上到處都是躲避時不小心被喪屍爪子撕裂而飄散下來的布料。
事出突然,他身上攜帶的槍支就那麼兩把,真的是大意失荊州了。林崢摸了一把臉上被濺到的喪屍血,忽然感覺周圍的壓力少了許多,一個抬頭就看見桑玨將刀插進一隻改造體的同時,大腿和手臂被一根鋼釘貫穿,而她的手上還抓著一隻想要朝著林崢撲過去的喪屍的腳踝。
將那隻奇行種朝著三階喪屍扔回去,桑玨麵無表情的將自己手臂上和大腿上的鋼釘拔了出來丟到一邊,帶著異能者血腥味的物品很快吸引了一部分意誌不堅定的喪屍的注意。
“咕咚”
此起彼伏的咽口水聲稍顯刺耳,但顯然已經冷卻的血液遠沒有那還在從傷口中不斷流出的吸引人。
桑玨一手握著龍隱另一手拿著隨手凝結出的冰刺,白氣不斷的從她口中溢出。
“哈。”
她忽然輕聲笑了一下,但這道聲音隨即被接下來的攻擊攪碎在空中,隻餘人反思剛剛那道聲音是否是自己的幻聽。
林崢站在她身後都能感覺到這人的不對勁,桑玨口中哈出的白氣逐漸凝聚成寒流圍繞在桑玨的身邊,伴隨著她的每一次吐息,室內的溫度就更顯寒冷。
那時候的桑玨還做不到現在這樣大範圍的鋪冰,寒氣也在精力的流逝中隻能起到一個體型的作用,林崢拖著自己那條受傷的腿躲過了一隻喪屍的攻擊並將它送去往生,一個抬頭就看見桑玨的身後,一隻改造體悄無聲息的落在了白霧範圍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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