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中王珪兼任太子右庶子,對李承乾調集東宮仆從宮女,導致東宮隻剩下幾個光杆司令,很是不滿。
狀告李二陛下之時,又對太子極其袒護。
今日好不容易逮著機會,立馬對李承乾長篇大論了一番。
最後總結一句:“東宮乃儲君居所,需有完備的規製與秩序,如此混亂,如何能彰顯皇家威嚴,又如何能讓天下人信服?”
李承乾聽聞,心中有些不悅,卻並未立刻發作。
而是抬起頭看著王珪,語氣十分平淡:“王侍中,問你個事?”
“殿下請講!”
“東宮都沒人了,何來的混亂?”李承乾露出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莫非是你這個右庶子在作亂?”
“嘎!”王珪頓時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噎住,瞪大了眼睛,張著嘴,卻一時語塞。
誰作亂?這怎麼說?
現在東宮剩的人手、可都是陛下任命的官員。
身為太子親舅父的長孫無忌,沒有被李世民帶走,而是留下輔佐承乾政務。
自己還沒開口幫助,承乾一句話便讓王珪啞口,實在沒忍住:“噗嗤~”笑出聲來!
群臣麵麵相覷,憋得難受。
有些位高權重又不拘小節者,也跟著笑了起來。
王珪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心中又急又氣,趕忙解釋道:“某不是那意思,我是說東宮不該空空如也,以致太子殿下威嚴不在。”
麵無表情的李承乾,眼神中卻透著一絲審視,十分誠摯地講述著一個紮心的事實:“王侍中彆誤會,這不是你剛剛說的如此混亂嗎?”
“我就隨意問問,沒想到王侍中變化如此之快!”
王珪心中暗暗叫苦,意識到自己剛剛言辭確實有些失言。
趕忙躬身說道:“是臣失言,並非混亂,而是無人了,如此難以彰顯大唐太子之威儀。”
李承乾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嗯,按照王侍中的話講,本太子的威儀,是靠著我調走的那些仆從、婢女來維持的?”
“也就是說,他們隻要不在東宮,本太子就什麼也不是了?”
心中大駭,王珪連忙擺手,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結結巴巴地說道:“臣萬萬沒有此意,這、臣這、”
“空話套話,我沒時間聽!”李承乾不耐煩地打斷他,淡漠地開口。
隨後,他目光掃向群臣,高聲問道:“還有彆的事奏嗎?”
張玄素身著一襲素色朝服,神色肅穆,手中緊緊捧著笏板,聲音洪亮地高聲奏道:“啟稟太子殿下,臣有本要奏。”
“奏來!”見到是他,李承乾也莫名的升起一團邪火。
原因是老師沒來之前,張玄素提前幾天就當上了太子少詹事。
結果第一天就上書諫勸他,原因是李承乾貪玩不學。
好家夥,什麼:“皇天無親,惟德是輔。”
“苟違天道.人神同棄。”
一大篇勸諫的詞,真是讓李承乾火大,索性沒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