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賀咄可汗帶著打了敗仗的潰兵回到牙帳,臉上的驚懼尚未消散。
其實突厥此時內部及亂,造成這一切正是莫賀咄。
貞觀二年,他的殺侄子繼承法,令西突厥各部並不服氣。
關鍵貞觀四年,他還兵敗由弩失畢諸部推舉的泥孰莫賀設可汗。
本想著這次通過聯合拜占庭,能狠狠的撈上一筆,結果卻...
他手下的大將見他如此頹廢,不由焦急的開口道:
“可汗,我們現在怎麼辦,那個泥孰一定會趁此機會攻擊我等的,若是不早做打算,屆時一切就晚了。”
莫賀咄可汗有些呆呆的不知所措,貞觀四年的戰敗,他們已經北遷了一次。
這次又能跑到哪去?南邊不能去,東麵是薛延陀更不能去。
西邊各國勢力交錯,憑他這些士氣全無得殘兵敗將,如何攻城略地?
可若是繼續北遷,那荒涼的地方且不說寒冷異常,物資匱乏,能挺得住幾個冬天?
絕境、死地、困擾著莫賀咄,帳內安靜的可怕。
而他所擔憂泥孰可汗,此時也遇上了大麻煩。
他被推舉可汗之位並沒有接受,而是選擇了統葉護可汗的兒子肆葉護。
隻是肆葉護明顯的資曆不足,所以便與其共同掌管弩失畢部。
為了增強肆葉護可汗的威望,悍然向拔汗那發動了攻擊。
起初,一切正常,他們在其城池外的地方四處劫掠,無人能擋。
直到今天,一隊著明光鎧的萬人騎兵隊伍加入戰鬥,他們的部隊穿的多是皮甲,怎麼可能對抗有大量明光鎧的拔汗那。
所以不出意外的他們戰敗了,可拔汗那似是發了瘋似的追擊,根本沒有放過他們的打算。
當然這也怪不得拔汗那,主要還是答應王府的俘虜得湊齊。
這可苦了泥孰與肆葉護可汗,整個場麵可以用丟盔棄甲來形容,因為不減重,根本跑不過拔汗那的良馬。
結果他們一直往東北方向跑,一直跑到了五咄陸部的地盤才甩脫。
可是拔汗那收手了嗎?沒有,他們攜勝利之勢,返回的路上將西突厥未通知的各部,打劫了個遍,繳獲雜畜無數。
如喪家之犬一般跑回來的兩位可汗,一進牙帳就又收到了一個晴天霹靂。
“襲擾康國的軍隊戰敗了?明光鎧?”
聽到這些詞,肆葉護可汗真想立刻辭去可汗職位,繼續找地方躲著去。
當什麼可汗,多危險啊。
內部不知哪個叔伯權貴時刻惦記,對外征戰又是接連慘敗。
且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些西域勢力,怎麼會得到如此多的明光鎧。
如此想著,有些畏懼的肆葉護對泥孰可汗說道:“這可汗之位,我並不適合,還是泥孰可汗您來做吧。”
泥孰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一絲冷意,爛泥扶不上牆,自己付出了這麼大代價,這混賬這時候不乾了?)
“我同意泥孰可汗擔任大可汗之位,這次我們損失慘重,必須徹查原因。”
“肆葉護可汗對周邊勢力並不了解,此時為減輕我部損失,由泥孰可汗擔任大可汗之位在合適不過。”
“可汗,您就彆推辭了,難道你不想為死去的部族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