斧子繼續向下壓,鮮血不斷從鐵牛脖子上的傷口中溢出來。
沈燃輕笑了一聲,接著道:“二。”
眼神太冷冽。
笑聲太譏誚。
瞧不出任何演戲的痕跡。
也沒有任何打算停下來的意思。
作為一個暴君,沈燃名頭最響亮的一個地方就在於喜怒無常,即上一刻可以跟你言笑晏晏、親如兄弟,下一刻就能毫無壓力的拔劍殺人。
“三”字出口的一刹那,雷衝驀地深吸了一口氣。
下一刻——
他竟“噗通”跪在了地上:“陛下,你把我二哥放了,我們願意投降。”
除了沈燃,雷衝這一跪驚呆了在場所有人。
好幾個嘍囉兵手裡的兵器都沒有拿穩,“哐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鐵牛更是暴跳如雷。
他哇哇大叫起來:“雷衝,你這是要乾什麼?咱們爺們兒,豈能給這狗皇帝下跪磕頭!你趕緊給老子站起來!老子可不是個貪生怕死的鼠輩!”
說到最後,這個膀大腰圓的壯漢氣的連聲音都顫了。
雷衝苦笑了一聲道:“二哥,事到如今,我就把心裡話都跟你說了吧,你也知道,我本來是到盛京參加武舉的,隻是因為沒錢買通考官,結果名落孫山,後來還不小心犯下了人命官司,這才落在咱們山寨。但我其實還是不想當土匪的。”
鐵牛愣了好半天。他仿佛根本就不能理解雷衝的話:“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給老子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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