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有人長成這個樣子呢?
謝長寧眼觀鼻鼻觀口口問心,儘量不往沈燃的方向瞟,但目光又總是不由自主的順著脖頸下移。
忽略身上那些若隱若現的傷,這副身軀真是完美到了極致。
謝長寧目光落在沈燃鎖骨處微微起伏的曲線上。
那裡不知是被什麼東西蹭著了,似乎也微微有些泛紅。
不明顯。
但在月色下顯得驚心動魄。
沈燃倒比謝長寧坦然的多。
他好像還帶著些剛剛睡醒的乏力,隻懶洋洋攏了攏鬆鬆垮垮的衣襟,而後半倚在床頭,笑道:“點燈啊,怎麼,還要朕親自來?”
房間內沒有燭火,隻有清泠泠飄渺寒冽的月光,越發顯得氣氛曖昧。
謝長寧如夢方醒。
他趕忙答應一聲,上前點燃了桌上的蠟燭。燭火搖搖晃晃,鍍在了沈燃比以往更驚豔綺麗的眉眼上。
謝長寧側頭瞧見,動作不由自主的就頓了頓。
這下一個沒留神,指尖竟不小心戳在了晃動的燭火上。他“嘶”的一下,把手縮回來使勁晃了晃。
不知道是不是還沒有睡醒的緣故,沈燃現在脾氣好的出奇,見了謝長寧這副傻乎乎笨手笨腳的模樣,非但沒有嫌棄,反而還沒忍住笑了起來。
他從床頭的小櫃子中翻出瓶藥:“塗上點兒吧。”
此時此刻,他實在像極了一個真心關懷幼弟的兄長。
謝長寧眼睛莫名一酸。
他鬼使神差般上前,愣愣的衝著沈燃伸出了手。
沈燃微微揚了揚眉,哭笑不得。
雖然他如今的確是真心把謝長寧當做親弟弟看,但也沒有隨便伺候人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