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手指還沒來得及碰到岩壁,薛念已經穩穩的扶住了他,然後乾脆利落的把他往背上一甩,笑道:“陛下辛苦,還是臣背著陛下上去吧。”
灼燙的溫度隔著衣服傳過來,沈燃身子微微一震。
他連生氣的力氣都快沒了,無奈道:“薛子期,你彆折騰了,這繩子根本禁不住兩個人……”
話還沒有說完,薛念已經俯下身,從角落之中搜出了一條帶著血的飛爪:“這個高度,陛下總不會覺得臣是直接從上頭跳下來的吧?”
沈燃愣了愣,隨即了然道:“這是完顏勇布下的陷阱。”
“是啊。”
“完顏勇的確比完顏猛謹慎些,不過也有限。”
薛念很隨意的抬腿一踢,完顏勇一直晃裡晃蕩的頭立即“骨碌碌”滾到了地上。
他懶懶道:“本來靠著那些炸藥,他還有機會去跟完顏靖留下的部隊彙合,不過他氣瘋了,拚著同歸於儘也要殺我。結果最後反而是自己掉了腦袋。”
一場驚心動魄的凶殺,被薛念說的實在太過輕描淡寫。
可也正因為輕描淡寫,反而更讓人無端覺得後背發涼。
剛才沈燃就注意到,薛念脖子上其實也有一道很明顯的勒痕,倘若這勒痕再深些的話,那麼最後到底是誰勒死誰恐怕就不一定。
也就是說,薛念很有可能是在麵臨失重、窒息和中毒的三重危機之下反殺了完顏勇。
默然片刻,沈燃道:“你會用這個嗎?”
大周很少有人用這種暗器。
且完顏勇的飛爪是特製的,比普通的飛爪長出了好幾倍,還特彆重,一般人甩都甩不起來。
“本來不太會。”
飛爪非常利落的搭上地洞邊緣,薛念道:“但是我可以學。”
從小到大,他學東西都非常快。
隻要演示一遍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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