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想下去,雷衝“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又把屁股撅的老高,“砰砰”磕了三個響頭:“草民叩見陛下!”
話音落下,額頭緊貼著地麵。
沒敢起來。
沈燃懶洋洋的靠在岩壁上。
他實在是失血過多。
暈暈乎乎頭重腳輕。
渾身軟綿綿的使不上勁兒,自然也沒什麼力氣發火,隻是險些被氣笑了——
他做事向來隨心所欲。
既然敢做,倒也不怕被人知道。
更不怕彆人議論。
可為什麼每次這樣尷尬的時候,總會有見證者?
就在這時,薛念忽然在旁邊輕咳了幾聲。
沈燃驀地回神。
雖然薛念什麼話都沒說,但出於彼此之間的默契和了解,沈燃幾乎是立即就領會了對方的意思。
薛念是讓他趕緊叫雷衝起來。
沒有讓人一直在那跪著的道理。
因此沈燃沒有看薛念,反而是垂眸看向了一直跪在地上的雷衝。
他還是沒開口叫起。
雷衝當然沒做錯什麼。
但誰叫他撞槍口上了?
老虎不發威,某人真當他沒脾氣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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