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父!孩兒聽聞,眭固殺死河內太守楊醜,歸附袁紹,駐軍於射犬,若不平叛,袁紹則可於河內直下,威脅許都。河內郡南拒虎牢之險,北倚太行之固,其乃我與袁紹之爭關鍵,切不可失。
而公孫瓚的將士都各懷叛離之心,已無力再與袁紹戰,易京覆滅指日可待。一旦公孫瓚敗,則袁紹擁冀、青、幽、並四州之地。
至於袁術,義父隻需斷掉徐州要道,防其北上依附袁紹,則其自滅矣。那時隻需派一支兵馬自壽春而下,可儘取淮南。
況且,一旦與袁紹大戰,淮南若是孫策,則前狼後虎,若是袁術,則無憂矣!”
王垕的意思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袁紹已經將公孫瓚圍於易京,雙方實力對比顯而易見。
而且河內郡已經叛變,若不趁著袁紹無瑕西顧時平叛,到時候一旦雙方對峙,許都已經沒有屏障。
如果現在殺死袁術,那就得與孫策爭奪淮南,到時候雙方衝突,北有袁紹,南有孫策劉表,那曹操就真的成了三明治。
王垕提到袁紹,曹操的臉色馬上陰冷了下來,討平徐州的喜悅頓時煙消雲散。
自然便不再談及征討淮南之事。
曹操一時鬱悶,便命人把陳宮押了進來。
此時的陳宮,依然是衣衫整齊,神態自若的樣子。
直到看見陳宮,曹操才把袁紹之事拋諸腦後,此時他誌得意滿,說話態度一副小人得誌的樣子:
“公台!你自謂足智多謀,今卻何如?”
“謀略不如人,我自引頸就戮,唯死而已。”
陳宮視死如歸,曹操也不禁微微一顫,畢竟眼前之人曾經救自己於危難,於是頓了一頓才道:
“公如是,奈公之老母妻子何?”
陳宮道:
“吾聞以孝治天下者,不害人之親。施仁政於天下者,不絕人之祀。老母妻子之存亡,亦在於明公耳。我身既被擒,請即就戮,並無掛念。”
操有留戀之意,但見宮徑步而出,決然而不回顧,左右牽之不住,操起身泣而送之:
“即送公台老母妻子回許都養老,怠慢者斬。”
宮聞言,亦不停步。
操斬陳宮,心情自是低落,卻又有陳珪道:
“今徐州初定,曹氏叔侄伏誅,然曹氏於軍中與各郡皆有殘餘勢力,卻如何處置?”
曹操本想安撫,王垕這時卻道:
“義父!曹氏身為徐州大族,孩兒已然探明,其族人大都為富不仁,魚肉鄉裡,這裡有曹氏族人罪狀一份,請義父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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