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普通義子也罷,但王垕此前表現,已然得到堂兄重用,萬一自己帶其出來一趟就沒了,那自己往後的日子,可不好過。
“我願立軍令狀!”
見王垕這麼有信心,曹仁也就讓他立了軍令狀。
這出了問題,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當下,曹仁便讓司馬朗準備船隻,王垕則是命高順領陷陣營抵達河邊。
看著黃河,王垕也不禁感歎,這條河由於水流湍急,每年還有四次汛期,河上也沒有一座橋。
就算是渡船,也是有著極大風險。
特彆是夜晚渡河,風險就更大。
幸虧此時已經過了九月十月汛期,河水的水位已經下降不少,王垕也才敢如此行事。
他命高順領陷陣營隻著戰甲和武器,帶三日乾糧等在河邊。
夜幕降下,等夜色漆黑之後,隻見上遊河邊兩點火把交叉閃動,王垕知道是司馬朗帶的船隻來了。
很快,司馬朗帶的三十隻船下來,於是王垕命將烏騅馬先上船,自己帶了親兵和十多名陷陣營兵士打頭陣。
高順則是指揮兵馬陸續上了後來的船隻,三十隻大船頂著夜色過河。
船隻劃至對岸,靠岸的地方卻又不一樣。
原來黃河水流太急,哪怕是最平緩的渡口,水流速度也極快,所以各船靠岸的地方甚至相差數裡。
還好王垕早派了撫軍都尉部的探子在對岸接應,在他們準備過河之前,探子就已經解決了對方的哨兵。
等到王垕將七百陷陣營真正集結到一起時,已經是卯時三刻。
接下來就是一百五十裡奔襲。
如果是普通將士,王垕自然不敢這麼想,但這是陷陣營。
而且王垕早見過陷陣營戰士的實力,以一當百有些誇張,但是一個抵五六個普通戰士還是沒問題的。
~~
射犬是一個聚邑,並不是城池,但卻是冀州通往河內郡野王城的機要之地。
就在王垕領著陷陣營在官道上急速行軍時,射犬的眭固軍營中,也正在聚眾商議。
坐在上首的,正是殺死楊醜,奪得楊醜兵馬的眭固。
左右有一部分是楊醜舊將,而另一部分人,為首的乃河內太守繆尚,長史薛洪。
眭固道:“今探子來報,許都使大將曹仁領兵三萬來襲,諸位有何策可退?”
長史薛洪道:“野王縣不可守,彼若取犬城,截斷冀州援軍糧道,則野王久守必失。在下建議,將軍可親領一支兵馬守犬城,我等屯兵於射犬,待其來襲時,將軍自犬城出,互為救應。”
眭固卻搖頭道:“犬城城小,糧草不足,且城牆不過丈,口不過萬,亦不可久守。我等以一郡之地,拒許都大軍,若無援軍,絕無取勝之機。那曹仁久經戰陣,此時恐已然在征集船隻準備渡河。看來隻能遣使去往鄴城求援了,誰願往?”
“薛洪願往!”
“好!今日痛飲,明日正好出行。”
於是好好地一個軍政會議,變成了宴會。
這就是上流社會的日常。
開會喝酒不分家。
而他們卻不知道,王垕已經領著七百陷陣營,急速朝著射犬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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