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外草原並非真正的草原,而是半沙漠化草原,中間是一條橫亙東西的沙漠戈壁,北為漠北,南稱漠南。
此時的戈壁灘上,一隊兵馬艱難前行,為首者正是去卑與劉豹。
經過一番商議,他們決定翻越戈壁,前往漠北求得生存。
但是他們不知道的是,王垕已經領三千兵馬追了上來。
“將軍!前方發現一個兩三百人的鮮卑部落被屠殺,沒有找到牛羊馬匹和食物,隻有兩百多具屍體。”
王垕眉頭一皺,這已經是他追蹤去卑殘部的地九天,對方所過之處,凡是遇到的小部落全部屠滅,牛羊馬匹全部帶走甚至趕走,主打一個堅壁清野,不給自己留補給。
大軍來到被屠殺的部落,王垕立刻下馬查看屍體。
連續查看了四五具屍體後,王垕立刻做出判斷:
“他們剛走不到兩個時辰!傳令!急行軍!天黑之前,一定要趕上!”
人死亡一到四小時後身體肌肉開始變硬,頭發豎立,死亡四到六小時後,屍僵慢慢開始擴散,在一起凝結的血液會使皮膚變黑。
屍僵就是肌肉逐漸變得強硬僵直,輕度收縮,而使各關節固定的現象。如口不能開,頸不能彎,四肢不能屈等。
而王垕查看的幾具屍體,肌肉雖然開始變硬,但並未出現屍僵。
其實去卑和劉豹並不確定王垕大軍在後麵緊緊跟隨,他們也不過是以防萬一而已。
沒想到還真的給對方造成了困擾。
走了一日,去卑命殘軍原地紮營休息。
現在已經是五月份,正值夏季,漠北草原已經開始煥發生機,正是最舒適之時。
半個時辰後,黃昏悄然而至,去卑和劉豹仰望天穹,心中有些迷茫。
此時他們已經隻剩下不到三千人,女子更是隻剩下不到二百,這樣的情況,整個族群都經不起任何打擊了。
去卑和劉豹也不知道何時沉沉睡去的,總之太累了。
他們累,其他人更累,就連負責警戒的隊伍,都直接靠在一起,不到半刻就全部進入了夢鄉。
而就在此時,一支大漢鐵騎卻正在靠近。
“將軍!帳篷!像是鮮卑人的帳篷!”
親兵指著遠處數十頂帳篷,隻見黃昏的餘暉下,帳篷頂部還映照著微微光芒。
王垕搖頭道:“不是鮮卑部落,我們找到了!他們這是搶奪了鮮卑部落的帳篷,傳令,子龍!仲康!你二人各領一千人馬,進行最後的圍殺!去卑和劉豹,我要活口,我要在他們臉上烙上奴字,帶回許都,讓匈奴在恥辱中結束!”
此時此刻,全軍將士都激動不已,他們的親人,他們的朋友,都是死在匈奴人的屠刀之下,眼看著國仇家恨即將成為過去,他們全身的血液已經開始快速流轉。
“殺!”
隨著一聲殺聲響起,四麵八方的漢軍圍殺上來,整個營地頃刻間便化成人間煉獄。
匈奴兵甚至都來不及上馬,就被鐵騎踩踏而死,被斬馬刀收割了頭顱。
去卑和劉豹從睡夢中醒來,他們看著四麵八方突然出現的鐵騎,也知道大勢已去。
不到半個時辰,趙雲將去卑和劉豹綁到了王垕麵前。
“烙鐵伺候!”
王垕直接下令。
“不!王垕!你不能這樣侮辱一位草原上的勇士,我是匈奴單於,就算是死,你也應該給我一個體麵的死法!”
王垕戲謔的看著去卑,隨後冷笑道:
“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卻產生了不切實際想法,大漢和匈奴千年拉鋸,該結束了,我要讓匈奴在屈辱中結束,曆史會銘記這一刻,銘記你這位匈奴最後一個單於,臉上被我烙上奴字,釘死在曆史的恥辱柱上!行刑!”
左賢王劉豹並沒有說什麼,他剛才其實有機會選擇死,但他猶豫了。
他見識過大漢的文化,他還想著,最多就是把自己抓到許都,軟禁起來。
畢竟他們是匈奴的左賢王和單於。
但他萬萬沒想到,會以這種方式去許都,但此時後悔已經來不及。
兩人的慘叫,給一個瘋狂的民族畫上了句號。
當然,從人類的角度來說,他們也並沒有什麼錯,他們隻是謀求生存,立場不同而已。
在生命的生存競爭中,不過就是弱肉強食,沒有對錯,隻有立場。
“走,今日匈奴既滅,我等自當封狼居胥,禪於姑衍!”
霍去病率五萬騎兵,以將軍李敢等為大校,出代郡、右北平郡,北進兩千多裡,越過離侯山,渡過弓閭河,與匈奴左賢王部接戰,大破匈奴軍,俘虜匈奴屯頭王、韓王等三人及將軍、相國、當戶、都尉等八十三人。
他追殺匈奴至狼居胥山,在狼居胥山舉行了祭天封禮,在姑衍山舉行了祭地禪禮,兵鋒一直逼至北海(瀚海——貝加爾湖)。
而王垕此時這個位置,已經越過狼居胥山,估計到了貝加爾湖附近。
休整一夜之後,清晨的陽光懶洋洋的讓人極度舒適。
王垕領軍沿河而走,他要尋找的是北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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