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垕之弟王煥負責在家中照顧老母，但也負責與撫軍校尉部對接。
所以撫軍校尉部在發現市麵上已經有非許都所產竹紙後，王煥第一時間便已然知曉。
“哥！這新竹紙出自河內郡，根據探子調查，是來自一家有經驗的老蔡侯紙家族，此前因我們的竹紙出世而被迫停工，現在卻能生產新型竹紙，很值得懷疑。”
“河內？”
聽到河內二字，王垕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司馬懿，隨即冷笑一聲。
“看來紙廠內部人員出了問題，通知督察署徹查。不過既然技術已經傳出，那也就已成定局，近期我便將竹紙技術公之於眾，讓天下人皆可使用，到時候竹紙價格，也將會降低。”
“公之於眾？如果造紙沒有了利潤，那紙廠兩千多員工，還有給紙廠供竹的千餘戶百姓，該如何生存？”
原來辰河竹山的竹子，早就已經用完，現在大漢紙廠的原料，皆靠百姓從周邊地區采集運送而來，這也帶動了千餘戶百姓生計。
“大漢竹紙還繼續運營，並未停業，隻不過紙廠利潤降低而已，此為市場供求關係轉換。而且我們可以研製更為高級之產品，以領先市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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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泥廠，督察署辦公室。
自從成為督察署左令史之後，趙達的生活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大變化。
他現在可以說是風光無限，帶一群督察署佐吏各處巡查，所到之處，三廠之人皆畏之如虎。
“左令史！屬下收到消息，東牟侯昨日秘密回至許都，這其中會不會有蹊蹺？”
親信對於王垕的突然回歸，還是有些擔心。
但趙達卻搖頭道：“無妨，我與東牟侯還有些交情，彆說他無任何證據把柄，便是有，礙於我之身份，再加上此前交情，他也不會拿我等如何。若果真查我，無論我有無過錯，他亦會引起主公懷疑。不過既然我已然知曉東牟侯回了許都，自然需親自登門拜訪才是。”
第二日，趙達並未見到王垕，因為王垕今日要見之人，比他重要得多。
而且王垕知道趙達是個什麼貨色。
辰時，他就來到了大司農署，見到了大司農任峻。
互相寒暄之後，王垕將收青州之事大致說了一遍。
這自然比傳到許都的戰報，又詳細了那麼一點點。
“恭喜仲謀此番又立此大功，不過仲謀可知，主公於河北之戰，卻有些難以為繼了。”
“哦？為何會如此？”
“無非錢糧而已，太原圍城三月，至今未下，冀州亦有兵馬數萬，加上民夫，共有十餘萬人每日消耗，便是有再大家底，也不夠如此消耗。荀尚書已然自酒廠、紙廠、車廠各抽調了數千萬錢，卻還隻能勉強應付。”
“如此，也隻能盼著早日擊敗袁紹。”
就在這時，平準令荀績、斡官令陳度、鹽市令鐘瀾、鐵市令許固四人紛紛進來。
打了招呼，陳度先彙報了今歲考取之事，然後便是鐵市令許固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