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度卻有些懷疑。
幾位醫官皆搖頭道:“此非中毒症狀,若為中毒,我等一望便知。”
這就是眼界帶來的局限性。
既然不是中毒,公孫度也就隻能將其交給醫官。
“主公!那王垕已將城牆修至五丈,且並未停。”
“無妨,船隻征集情況如何?”
“回主公!目下已然征集八百餘艘,典農中郎將處送來五艘原本用於打魚之船,目前可一次運送步卒兩萬。若要運送騎兵,恐需走兩趟。但恐對方不會給我兩次運送兵馬機會。”
東萊郡沿岸,每隔一段距離都有巡邏船,陽儀也知道,一次運送可能成功,但對方絕對不可能放任自己第二次運送兵馬。
就在公孫度緊鑼密鼓的準備船隻時,王垕這邊也全麵發動了撫軍校尉部探子。
遼東黃海沿岸曲折悠長,王垕也沒想到,公孫度竟然已然悄然征集了數百艘船隻。
探子將消息報給他時,就連王垕也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幸虧我多留了一個心眼,也不知道公孫度征集船隻,是從後麵攻我港口,還是直接去攻東牟。”
他倒不是怕公孫度南下進攻,他是怕對方搞破壞。
如果是後世戰爭,第一時間一般都是攻擊對方工業基地,若此時之人有這種意識,那才叫麻煩。
“趙統!你領戰艦三艘,立刻去往南倭郡傳我將令,命關平領橫海艦隊即刻來此聽調!”
“喏!”
關平此前獲遼東水軍兩千餘,如今橫海水軍近八千人。
趙統此去,來回最快也需十餘日,王垕這隻是其中一手準備。
他又命陳賢立刻領海運司返回,直接去往黃縣,命東萊太守管統時刻注意警戒,並命王雷領東牟縣兵,皆由管統調度。
王雷跟王垕日久,但限於其出身,讀書甚少,又缺乏眼界,所以平時練兵沒有問題,但若統兵作戰,與管統相比,自不在一個級彆。
畢竟管統曆史上已然證明過自己。
彼時曹操取青州,也就管統所領樂安郡未下,最後是袁譚自己逃往渤海,管統孤立無援,這怨不得他。
為保險起見,王垕隻能做出如此選擇。
消息傳至東萊郡,管統持王垕驃騎將軍軍令,卻並未急著調度兵馬。
陳賢疑惑道:“管太守,將軍命太守狙擊遼東兵馬,為何卻不部署?”
管統笑道:“你可知我黃縣有多少遼東斥候?”
陳賢搖頭:“自是未知,不過當有不少。”
“然也,公孫度早覬覦東萊郡,若非驃騎將軍入主東牟,其早渡海來取。此前有過幾次試探,皆知我兵馬部署。
如今東牟縣戒嚴,其探子皆被拔除。但黃縣卻仍有不少,我若調動兵馬,其必去報信,知我早有防備。
你且放心,便是他不來,我亦早有布置,隻不過郡中兵馬隻有五千,這才稍有擔心。但如今將軍信任,將東萊所有兵馬交於我手,若如此還不能拒那公孫度,那便真愧對驃騎將軍所托。”
聽管統這般說,陳賢這才知道,原來管統早有安排,隻等王雷過來交接兵權。
時間很快到了三月初九。
公孫康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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