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營中十餘名部落大人正焦急等待時,軍營外忽然傳來喧鬨之聲。
“不好了!蹋頓單於中計,所有勇士陷入包圍,全軍覆沒了!”
聽到喧鬨,跺籩等十餘部落首領皆出帳查看,隻見幾名全身血汙的騎兵闖入營地,一邊飛奔一邊高呼。
“不可能!蹋頓單於去偷襲,怎會中計?”
“跺籩首領,都是陰謀,都是陰謀啊!那王敞乃是故意引蹋頓單於入網,我等傳入敵軍大帳被圍殺,兄弟們拚死突圍,都死了!都死了!”
十餘名首領聽到此處,自然不敢不信。
但就是在此時,卻聽有人在大喊敵襲。
跺籩忙取出一個酒囊放在地上,將右耳貼住。
下一刻,他臉色大變。
“快!快讓兄弟們集合,有敵襲!敵襲!”
烏桓軍帳中頓時大亂,不過沒給他們多少時間準備,營外便無數箭矢激射而來。
隨後營地各個方向皆有呼喊,四麵敵襲。
輕騎兵,重騎兵,不知多少,從四麵八方殺入氈房營地。
蹋頓的營地與王垕營地還不同,他們這營地,並無柵欄,隻是眾多氈房聚集一處,雖然機動性更強,隨時可拔營而走,但也正是如此,他們受到攻擊時,並無多少防禦效果。
此時四麵八方湧入兵馬,雖因是淩晨,篝火已滅,不會燃燒氈房,但對方兵馬太多,也根本無任何抵擋之力。
遼東鐵騎,玄甲鐵騎,陷陣營,一股腦全殺過來,兩萬多人殺入營地,根本就組織不起抵擋,隻能胡亂突圍。
“諸位首領,今蹋頓單於凶多吉少,我等各集合自己所部,分開突圍,渡口集合,回歸遼西!”
眾烏桓首領哪裡敢耽擱,立刻上馬,去收攏自己部落勇士。
營地內亂作一片,牽招重騎兵一陣衝殺,殺透了營地,正見到孫程。
“子經!是否看到跺籩大旗?”
孫程問起,牽招也一頭霧水。
“未曾見到任何大旗。”
孫程眼神一凝道:“壞了,這些烏桓首領倒也聰明,知大旗惹眼。如此,恐難以將其全部剿滅,隻能沿途追殺。”
“好!你輕騎先行,我負責在後方接應,此地留給陷陣營正好。”
陷陣營雖也人人配有戰馬,但畢竟術業有專攻,他們早下馬步戰,負責營地收尾。
三支兵馬各司其職,又過半個時辰。
卻說趙雲早將渡口船隻全部收錨,順河而下,兵馬全部藏於河邊野葦子叢中。
這野葦子,便是《詩經》裡“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中的“蒹葭”,給人定格了一幕愛與美的千古絕唱。
野葦子深秋至初冬開花,留下了千年傳說,在凜冽的風中,絨花悠然飄蕩,宛如天女下凡,飄飄渺渺,朦朦朧朧,連袂而來,沐浴秋陽,分外奪目聖潔,一片一片地心手相連,上演生命最美之舞。
但在盛夏,卻為高高的綠茅草,正好藏人。
跺籩領著三千餘殘兵來到渡口,根本沒想到岸邊一望無際的野葦子中,藏著一萬多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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