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垕完全以碾壓之態,根本都懶得廢話。
接過書信,打開一看,竟是拓跋鄰願每年納貢五千頭牛,一萬隻羊,請求自己退兵。
王垕:打發告花子!
當然,這對於不到十萬眾的拓跋鮮卑來說,的確為一筆巨款,但王垕出動大軍近十萬,可不是要這點東西。
這隻夠自己大軍吃一個月。
“哈哈哈哈!拓跋鄰異想天開啊!本將興師動眾而來,錢糧消耗無算,目的隻有一個,剿滅鮮卑,步度根也好,拓跋鄰也罷,本將會搗滅爾等王庭,將爾等胡族儘數發落為奴。拓跋詰汾,我不斬來使,你且回去,十五日後,我將抵達太爾河!”
“驃騎大將軍!我鮮卑世居於大鮮卑山,特彆是我拓跋鮮卑部,累世向漢稱臣,尊漢帝為天子,向無二心,為何滅我?”
見拓跋詰汾臉已然憋得通紅,顯然憤怒到了極點,但又不敢發作,隻是辯解,王垕道:
“嗯,你之言,頗有道理。但你亦說,乃向漢帝稱臣,又非向我稱臣,哈哈哈哈!”
“啊???將軍乃大漢驃騎大將軍啊?”
“哈哈!陛下可沒給我滅鮮卑旨意,乃我想滅鮮卑,如此而已。回去告訴拓跋鄰,每年一萬頭牛,一萬匹馬,五萬隻羊,一萬丁零奴,我自退軍。”
還是老套路。
挑起鮮卑,丁零二族之戰。
“丁零奴?將軍,丁零族於瀚海之南,與我西距千裡!”
“你鮮卑不是自詡騎射精湛?去瀚海之南又如何?茫茫草原,又無阻擋,每年遣萬餘騎兵去獵奴便可。”
“然丁零與我實力不相上下,此去~~”
說到此處,拓跋詰汾已然明了,不再往下說。
王垕以為拓跋詰汾還會狡辯,沒想到此人雖年輕,卻也硬氣,不再回話,而是直接托詞,要先回去與其父商量。
王垕留給鮮卑族兩條路,其一,徹底歸化於他,成為打手,與丁零互相攻伐。
其二,便是在自己咄咄逼人之下,往西而走,與丁零合力共存或互相爭搶地盤。
並無第三條路。
至於說北渡黑龍江,那倒是也可以,王垕也不會追擊,畢竟那是比大鮮卑山更為恐怖的苦寒之地,他也不敢追過去。
除非人人大棉襖子羽絨服,否則就是再精壯的漢子,也難以熬住。
還有最後一條路——擊敗王垕。
但誰也不敢這麼想。
儘管鮮卑兩部加起來還有三萬騎兵也不敢。
拓跋詰汾一走,諸葛瑾卻不解道:“將軍!我等行軍如此緩慢,將軍當為故意引其來談。然為何卻開出其不可能答應之條件,讓其與我以死相拚?”
諸葛瑾認為,畢竟這是在草原上,鮮卑騎兵還是有一戰之力。
“子瑜!我便是故意等著其來談,再將其驚走。他隻有兩個選擇。戰或走,若西走丁零之地,便需與丁零共生於一片草場。我雖不能遠追數千裡,但兩族實力相當,無非戰或和,便是和,久之必有嫌隙,隻需從中拉一打一,使其無法壯大。再過數年,我遼東,東萊必可成勢不可擋之勢,那時便已然無需如此麻煩。”
“若其邀請丁零人派兵增援,卻該如何是好?我聽聞步度根此人頗為善於交往,他可西邀丁零,東越大鮮卑山,請勿吉族亦派兵來援,那時恐有一番大戰。”
原來諸葛瑾是怕這個,但他說出此言,卻見王垕笑道:
“子瑜果有常人難及之智,我便是要其如此,方能一戰而定漠北!諸位放心,我自有布置,保證讓其來多少死多少。且我已傳令度遼將軍張繡,命其隨時待命,丁零人一旦出兵,其瀚海王庭,便將灰飛煙滅!”
原來從頭到尾,王垕都是為了一戰而擊垮北方最強大的三支胡族。
這一戰,不僅僅要剿滅鮮卑,還要同時剿滅北丁零!
但諸葛瑾卻並不知王垕另有何種安排,能擊敗三族數萬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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