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走之後,不是給我們留了一張卡,我們大家除了小晚都去你的飯店吃飯了,小晚一人獨自留下值夜班,那知後半夜一場大火起,火勢洶洶,等我們趕到時,整個警局早已化作一片廢墟,我們當時認為小晚也葬身火海,可隨後便接到了她的電話,我們感到她家時就看到剛才那人倒在門口,身上滿是被火燒火燎的傷口和爛肉,但小晚除了頭發有點燒焦和衣服被燒毀了幾處之外,整個人安然無恙。”
“那就是說,是恩公衝入火海救下了小晚姐,還把她送到了家裡。”
“根據小晚所說是這樣的。”
然後她就把後麵去醫院的事也講了,包括凱複九的猜測——瓶哥的場子也是李乾朗做掉的。
聽完曉葭說的一切,所有人都沉默不語,沒想到這個男人的身上竟然有過這麼多的故事,真是以貌取人了。
“這位兄弟,真是大義啊,我剛才還那般的揣測他,慚愧啊。”
安顧彥捶胸頓足,自悔於剛才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徑了,沈淩蘇也有點慚愧,沒想到這以貌取人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
“曉葭,那個瓶哥的案子是個什麼樣的案子啊?”
可能是有所耳聞,可能是想找話題,安顧彥問起了剛才曉葭說的那個案子,安月萱本就被李乾朗所作所為震驚到了,一聽恩公還有義舉,也不禁好奇起來,湊了過去。
“那個案子我也不太清楚,老大沒有多說什麼,是同事講給我說的。”
“曉葭姐,你就講講吧!求求你了。”
“行吧,那是一天淩晨,隊長突然打電話通知大家,趕到碼頭邊的倉庫,我們不敢耽擱,除了小晚所有人都去了。等我們到的時候,武警已經等候多時了,當時我還好奇,究竟是什麼事要用到武警。後來還去了兩輛大巴,擔心可能涉及交火,老大就沒讓我們進去,他帶著武警衝進了碼頭中的一做倉庫,裡麵並沒有發生預想的那種激戰,安靜的出奇,我們幾個同事在外麵等著,沒多大一會兒,武警們就出來了,老大提著一個血肉模糊的人出來了,那人踉踉蹌蹌幾欲摔倒,老大連推帶搡把他押上了警車,那人身上滿是鮮血,偶有幾處槍傷,但不致命,就是被人打的不成樣子了,也不知道是誰打的,不過據老大所說他們並沒有開槍,而且在外麵也確實沒有聽見槍聲,當時我們都還想問兩句,但馬上被人喊去幫忙了。武警們保護者一群女孩出來了,我們被分配去安撫情緒保護傷者…。”
說到這裡,曉葭說不下去了,低著頭哽咽起來,似乎是回想當時看到的駭人景象,陷入了痛苦的回憶。安顧彥趕緊抱住她,拍著她的頭安慰她。
“寶貝彆怕,沒事的,沒事的。”
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也讓沈淩蘇和安月萱愣住了,剛才還在講故事,怎麼就哭起來了。
“我沒事。”
曉葭趴在安顧彥肩頭,平複了一下情緒,才繼續說道。
“當時我們接收受害者時,簡直…不敢想象,她們…她們到底經曆了什麼。”
曉葭的情緒已經很是低迷,一句一哽咽的繼續說著。
“她們都是些年紀與月萱差不大的姑娘,但沒有月萱幸運,我照顧的一個姑娘,她的身上全是又粗又深的鞭打痕跡,新舊交替慘不忍睹,有的早已愈合結痂,有的還在往外滲著鮮血,她的頭發淩亂不堪,被剪的零七碎八的,鬢角的頭發被生生的拽掉,露出鮮紅的血肉。身上除了鞭痕就是烙鐵灼燒肌膚留下的黑痕和遍布全身入肉三分的繩索勒痕,她的右臂因為長時間的捆綁,已經麻木淤血,到現在還沒有恢複,其他的姑娘也都或多或少的遍體鱗傷,真不敢想象她們遭受了什麼折磨。”
話畢至此,屋中的空氣冷到極點,所有人都不再說話,安靜的屋中隻能聽見趴在安顧彥懷中的曉葭的微微抽泣聲。三人都被曉葭描述那觸目驚心的慘劇震驚到了,沒想到竟然有如此慘絕人寰的案子發生在我市,這表麵看似風光無限的城市,暗地裡居然如此藏汙納垢,令人發指。
沈淩蘇想起來什麼,問道。
“前幾日見電視上報道說找回來失蹤少女,可是此案?”
“就是這個,隻不過沒有說的這麼明顯,免的引起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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