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南王府。
炎墨辰黑著臉，房間中的氣壓低得叫人出不上來氣。
“王爺，該藥浴了。”衛寧提醒道。
“曲如雲沒有來？”炎墨辰坐在輪椅上，看起來有些孤寂。
“曲小姐今日第一天去日金學府，估計白天修煉太累了，晚上在日金山上宿下了。”衛寧說道。
“她今日過得怎麼樣？”炎墨辰的語氣裡帶著些柔情蜜意的感覺。
“今日……挺……挺好吧。”衛寧顫顫巍巍地說，思索著該不該將今日曲如雲與炎墨知組隊的事告訴炎墨辰。
“嗯？有什麼事就說。”炎墨辰敏銳地聽出了衛寧話裡的問題，肯定不是“挺好”這麼簡單。
“聽說……今日周老給所有學員做測試，讓兩兩組隊，曲小姐和太子組了一隊，二人一起進了後林。”衛寧說著，小心翼翼地看了炎墨辰一眼，發現炎墨辰的側臉有骨頭在動，似乎是在咬牙。
“繼續。”炎墨辰聲音變得淩厲。
衛寧嚇得出了一身冷汗，戰戰兢兢地說道，“那個……太子從後林出來的時候，沒……沒穿衣服……”
“啪！”
輪椅的扶手斷成了兩截。
衛寧保持立正姿勢，一動也不敢動，大氣也不敢出。
“然後呢？”炎墨辰低沉的聲音又響起。
“然……然後，人們說是曲小姐想要跟太子在一起，才對太子動手動腳，但曲小姐自己說不是。”衛寧閉著眼，一口氣把話說完。
許久，炎墨辰冷聲問了一句，“你覺得呢？”
衛寧呆住了，這不是妥妥的送命題嗎？
他有什麼資格對曲如雲評頭論足。
“屬下……屬下覺得……此事必有蹊蹺。”衛寧想了半天，說了一句。
炎墨辰眉頭緊皺，臉頰兩側的骨頭不時地突起。
“王爺，曲小姐不像是那樣的人。”衛寧索性豁出去了，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很了解她嗎？”炎墨辰周身的氣壓降得更低，讓人難受。
“屬下確實不了解曲小姐，但從軍中出事開始，這幾天相處下來，屬下覺得曲小姐是坦蕩豪爽的人，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衛寧硬著頭皮說道。
“人不可貌相。”炎墨辰的心已經低落到了極點。
越是緊張的人，他越容易對他胡思亂想。
自從他的額娘死後，除了衛青和衛寧，他信不過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