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金山山腳下,炎墨辰的馬車又準時停在那裡。
“王爺,咱們已經連續七天沒見到曲小姐了,她真的一直住在日金山上嗎?”
衛寧小心翼翼地問道。
衛寧陪著炎墨辰,每天早晨在將軍府門口等,晚上在日金山腳下等,一連等了七天,連曲如雲的人影都沒見著。
“你覺得呢?難道她是故意躲著我,不見我嗎?”炎墨辰暗啞著嗓音,說道,話中語氣晦暗不明。
“不……不是,屬下擔心曲小姐會不會生病了,或者……或者是有什麼重要的事……”衛寧絞儘腦汁地替曲如雲找借口。
曲如雲怎麼可能是躲著王爺呢,就算真的是,也不能是他說出來呀。
“病了?”炎墨辰眉頭微皺,嘴角浮現一抹自嘲,“她自己就是大夫,怎麼可能病這麼久。”
是誰口口聲聲說喜歡他,是誰當初哭著喊著要嫁給他,這還沒成親呢,就反悔了麼?
炎墨辰眉宇間流露出一絲躁鬱,攥緊的拳頭關節微微泛白,薄唇緊抿。
第七天了,曲如雲在日金學府做什麼?她怎麼做到的這麼狠心,一次也不出現。
聞不到她的氣味,聽不到她的聲音,使他心神不寧,夜不能寐。
他這是怎麼了?
“王爺,曲小姐出來了。”衛寧突然興奮地喊道。
炎墨辰的眼睛驀地亮了,眉頭也舒展開來。
是曲如雲的氣味,是她在靠近。
“曲小姐!”衛寧喊道,對著曲如雲揮手。
“衛寧?王爺。”曲如雲轉眼看到掀起一角簾子的炎墨辰。
炎墨辰沉聲道,“上車。”
曲如雲微怔,疑惑地回頭看了看,是在對自己說話。
衛寧看曲如雲沒有動,便在一旁小聲勸道,“曲小姐,拜托您上馬車,隨我們去王府一趟,王爺的身體還是不太好。”
曲如雲才明白,原來是有事找她。
她的病人她自然會管到底。
這時,江雪凝也出來了,朝著馬車走過來,卻被衛寧攔住。
“江小姐,今天不方便,請自己回吧!”
江雪凝才不會這麼輕易罷休,“墨辰沒說今天有事呀,他來都來了,我為什麼不能坐?”
“今日不便。”衛寧重複道,也不多做解釋。
衛寧擋在江雪凝身前,江雪凝向前邁了一步,衛寧便紳士地向後退了一步,始終與江雪凝保持一定的距離。
江雪凝伸長脖子,視線繞過衛寧,看到曲如雲上車的背影,說道,“哦,原來曲如雲今天也在啊,我不介意與曲如雲同乘……”
“王爺介意。”衛寧實在看不下去江雪凝這一副狗皮膏藥的樣子,若不是看在江尚書於王爺有恩的份上,他理都不想理這個勢利眼女人。
“放肆!墨辰還沒說什麼,你一個侍衛倒替主人做起主來。讓開!”江雪凝怒道。
衛寧抬起頭,根本不懼江雪凝,一字一句地說道,“王爺說過,今日不便帶江小姐,請江小姐見諒。”
江雪凝氣得眉毛都要豎起來,絲毫不顧及自己辛辛苦苦維係的知書達理的大小姐形象,喊道,“我叫你讓開,你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