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參謀拿著陳老的紫砂壺來到樓下,陳老一看到李參謀,就一把將他給拉住。
“你過來!你過來給我評評理,這小兔崽子居然說老子悔棋。你跟這小兔崽子說說,我是那種人嗎?也不去打聽打聽我的棋品!”
李參謀哪裡敢摻和到這事裡麵,趕緊和著稀泥:“小梁啊,你就讓著老首長一點嘛……”
一聽這話陳老胡子都翹了起來,他立刻指著李參謀的鼻子罵道:“去你娘的!什麼叫讓著老子,老子這水平還用的著這小兔崽子讓我?”
李參謀見狀,趕緊放下陳老的紫砂壺躲到一旁。
接下來無論陳老怎麼說,他都再也不肯過來做這個評判。
陳老總算是連賴帶罵地贏了一局,這才心滿意足地拿起自己那把紫砂壺,放在嘴邊嘬了一口。
吧唧吧唧嘴說道:“怎麼樣?現在你這個兔崽子,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開始那是老子讓著你,就你那臭水平還得回去再練幾年。”
李參謀在一旁看得是哭笑不得,陳老和梁寧總共下了四局,總共也就贏了這最後一局。
結果還在這裡大言不慚,說是自己讓著梁寧,那副得意的嘴臉,像極了小孩子之間的爭強鬥勝。
李參謀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老首長這麼高興了。
在他的心裡對梁寧的好感,也不由得上了一個台階。
吃完了午飯,陳老將梁寧叫到了自己的書房。
“是不是對我的身份感覺到好奇?”
梁寧笑了笑,但是卻搖了搖頭。
對他來說陳老也好,老陳頭也罷,那都是自己的忘年之交。
他並沒有任何想通過攀附任權勢的想法,來達到自己的什麼目的。
甚至從某一個方麵來說,他可能更寧願麵前的陳老,像以前一樣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陳頭。
陳老對梁寧的反應心中很是滿意,他在將梁寧叫來之前,其實已經就有了打算。
若是自己真的看走了眼,梁寧是那種攀龍附鳳的人的話。
他會看在兩人以往的交情上麵,稍微地幫他一把。
讓他更上一個台階,這種事情對陳老來說,隻不過是輕而易舉,甚至都用不著他自己出手。
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他與梁寧之間的交集,也就算是到此為止了。
“你難道真的對我的身份,就一點都不感覺好奇?”
陳老將自己的問題,換了一種方式又說了一遍。
“要說一點兒也不好奇,那肯定不是真話。但是無論您是陳老,還是以前的那個老陳頭,對我來說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彆。”
梁寧的回答很坦誠,也很乾脆。
陳老緩緩地點了點頭,他明白了梁寧話裡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