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查查這位姑娘究竟是哪家的小姐!”沐九睿突然開口說道,聲音低沉而有力。
“喳!”侍衛總管於光得令之後,迅速轉身離去。然而,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許久之後,於光才終於返回房間。令人意外的是,與他一同前來的竟然還有大長公主。這一情況顯然出乎了沐九睿的意料,使得他不禁微微一愣。
“長姐,您怎麼來了?”沐九睿連忙站起身來,向著大長公主行禮問候道。
大長公主對著沐九睿點了點頭作為回應,然後便徑直朝著床邊走去,眼中滿是關切之色。當她看到昏迷不醒的慕容雪時,忍不住輕聲問道:“阿雪現在情況如何?”
聽到大長公主對這小姑娘親昵的稱呼,沐九睿心中一動,緊接著便追問道:“阿雪?原來她便是長姐您認下的那位義女嗎?長姐可知道她的具體來曆?是否有派人前去調查清楚呢?”一連串的問題脫口而出,顯示出沐九睿對此事的關心程度之深。麵對弟弟連珠炮似的發問,大長公主不由得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後又轉頭向身旁的張院正詢問起來。
“張院正,我家阿雪可有大礙啊?”大長公主一臉焦急地問道,聲音裡滿是關切與擔憂。
張院正趕忙躬身回答道:“回陛下、大長公主,這孩子身體並無大礙,隻是不慎嗆了幾口水而已。不過”張院正稍稍遲疑了一下,接著說道,“隻是這孩子的求生意識似乎不太強烈,怕是她自己不願醒來。”
聽到這話,大長公主的心猛地一揪,疼得厲害。她連忙揮手示意眾人退下,輕聲說道:“知道了,你們都先下去吧!”轉眼間,房間內隻剩下大長公主和沐九睿兩人。
沐九睿看著大長公主輕輕拿起手帕,細心地為昏迷中的慕容雪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意。這時,大長公主突然開口問道:“九睿,你可曾見到過那枚玉佩?若本宮沒有記錯的話,那應當是當年父皇在世時賜予於你的吧?”
沐九睿微微一愣,隨即點了點頭,應道:“長姐所言極是,那確實是父皇所賜之物。但我早已將此玉佩轉贈給了阿音,為何如今會出現在這孩子身上呢?莫非”說到此處,沐九睿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臨行前的那個夜晚,他與阿音之間的柔情蜜意、纏綿悱惻。那一晚,他們彼此傾訴衷腸,仿佛整個世界都隻有他們二人。而此刻,當他看到那熟悉的玉佩竟戴在了慕容雪的身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難道說,這個名叫慕容雪的女孩與阿音有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關聯?又或者,她們之間存在著一些錯綜複雜的糾葛?
沐九睿難以置信地盯著床上那個安靜睡著的孩子,雙眼瞪得渾圓,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都看穿似的。
“長姐,你剛剛說什麼?這……這居然是我的孩子?可、可是阿音呢?阿音在哪裡?”沐九睿的聲音因激動而顫抖著,整個人瞬間失去了往日的冷靜與沉著。
長姐微微皺眉,麵露難色地說道:“這孩子的母親早在兩年前便已離世,臨終之前,她囑托我代為照看這個孩子。我也是偶然間發現那枚玉佩,認出它乃是我們皇族之物,這才決定收她為義女。這孩子名叫慕容雪,關於她的生母,我雖然曾有過一麵之緣,但所知實在有限。”
聽到這裡,沐九睿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心中一陣劇痛襲來。“阿音死了?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我明明答應過她,等我回到京城,一旦諸事安定下來,便立刻去接她回來。然而,回京之後,由於卷入那場激烈的奪嫡之爭,我竟將此事耽擱了下來。後來,我成功繼承大統,迎娶了太傅的嫡女為皇後。緊接著,丁家女也入宮成為妃嬪。再往後,陸陸續續還有數不清的女子被選入宮中。漸漸地,我竟然將阿音徹底遺忘在了腦後。不,或許並非真正的遺忘,而是我根本沒有勇氣再次想起那段過往。”
想到此處,沐九睿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淚水順著臉頰滑落。曾經的山盟海誓猶在耳畔回響,可如今卻已是物是人非,陰陽兩隔。
“兩年前長姐為何不告訴我?”沐九睿麵色蒼白如紙,嘴唇微微顫抖著,眼眶泛紅,淚水在其中打轉,他那低沉而又充滿悲痛的聲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一旁的大長公主輕輕歎了口氣,眼中滿是疼惜之色,緩緩說道:“她不讓我說啊,睿兒。臨走前,她千叮嚀萬囑咐,無論如何也不能將此事告訴你。若不是心中對你和阿雪還有深深的牽掛,恐怕她連讓我照顧這孩子的話都不會說出口。”說著,大長公主伸出手,輕柔地撫摸著慕容雪那粉嫩的臉頰,動作間流露出無儘的慈愛與溫柔。
沐九睿聞言,身體猛地一顫,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當年與阿音初識時的情景。那時的她,風華絕代,氣質高雅,宛如仙子下凡一般。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散發著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然而,就是這樣一個驕傲無比的女子,卻在命運的捉弄下遭受了如此沉重的打擊……想到此處,沐九睿的心像被千萬根細針同時紮刺一般疼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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