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卻又有所顧慮:“此計雖妙,但工程浩大,若被曹軍察覺,派人截斷地道,我軍工兵豈不危險?再者,這地道挖掘,需穿越諸多複雜地層,談何容易?”
洛川神色堅定,拱手應道:“將軍所慮甚是。故而我們要在地麵繼續佯裝攻城,佯裝籌備大型攻城器械,白日裡讓士兵們呐喊叫陣,夜裡也燈火通明,佯裝忙碌,以吸引曹軍注意力,掩護工兵挖掘地道。同時,派出多路暗哨,這些暗哨均由熟知地形、身手敏捷之士組成,嚴密監視曹軍動向,尤其是靠近城牆根以及城內兵力調動頻繁之處。一旦有跡象表明他們發現地道,便立即以暗號通知,工兵們則馬上停止挖掘,另尋他處重新動工。”
關羽雙手抱胸,來回踱步,思索一番後,覺得此計雖有風險,但仍可行,便傳令工兵營挑選得力士兵,準備挖掘地道所需工具,諸如鐵鍬、鐵鎬、籮筐等,並備下大量支撐地道的木板。
趁著夜色深沉,工兵們悄悄地向宛城城牆外的一處隱蔽山林進發。此地草木繁茂,且距離城牆有一段距離,不易被曹軍察覺。
為了配合地道挖掘,關羽又下令加大攻城的力度和頻率。他將士兵分成數隊,輪流對宛城發動佯攻,每日從清晨至黃昏,蜀軍的喊殺聲不絕於耳,使得曹仁的注意力始終被牢牢吸引在城牆上。
數日後,地道挖掘已有一定進展,但工兵們也遭遇了不少難題。土質堅硬如鐵,工兵們一鎬下去,往往隻能掘出一個淺坑,進度極為緩慢。而且地下暗流湧動,稍有不慎,地道便有坍塌之險。洛川得知後,心急如焚,他親自帶著幾個有經驗的老兵深入地道查看。
洛川發現,土質堅硬是因地下多有石塊摻雜,於是他命工兵先以小錘將大石塊敲碎,再慢慢挖掘。對於地下暗流,他們用木板和沙袋築起簡易堤壩,引導水流向彆處,並加快挖掘速度,儘快通過這一危險地段。同時,為了防止地道坍塌,洛川命人增加支撐地道的木板密度,每隔一段距離便豎起一根粗壯的木柱。
在洛川的指揮下,工兵們齊心協力,地道挖掘速度逐漸加快。
而此時,曹仁在城牆上也漸漸察覺到蜀軍的攻城似乎有些異樣。雖然每日攻勢猛烈,但總覺得蜀軍似乎在隱藏著什麼後手。他派出更多的士兵在城內巡邏,尤其是城牆根下,士兵們日夜不停,輪流值守,仔細傾聽地下的動靜。
就在地道即將挖到宛城城內之時,曹仁的巡邏隊在一處城牆根下聽到了地下傳來的隱隱約約的挖掘聲。
那聲音雖然細微,但在寂靜的夜裡卻格外清晰。曹仁大驚失色,立即調集士兵準備在城內挖掘壕溝,截斷地道,並在城內各處加強戒備,增派弓箭手和刀斧手,防止蜀軍從地道突襲進城。
關羽得知地道被曹軍有所察覺後,與洛川商議,決定提前發動總攻。一麵命令地道中的士兵加快速度,不惜一切代價挖通地道,哪怕遭遇曹軍阻擊,也要拚死向前。
一麵集結所有攻城部隊,將攻城器械全部推至陣前,對宛城展開了前所未有的猛烈攻擊。
一時間,箭如雨下,巨石紛飛,蜀軍將士們呐喊著衝向宛城,試圖分散曹軍在城內防禦地道的兵力,一場決定宛城命運的生死之戰就此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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