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氏三雄雖然武藝非凡,脾氣暴躁,但是他們對母親極為純孝。
阮母最討厭兒子們賭博,彆說欠債不還,那是阮母最為厭惡的事情。
她時常教育三個兒子,人窮誌不窮,不能因為窮,而墮了自己的品行,這才是最容易讓人瞧不起的。
一聽有人上門討債,還是當著兩位客人,老婦人覺得臉上實在無光。
阮母起身走到阮小五、阮小七兩人身邊,便是一巴掌蓋在他們兩個人腦門上。
“都說了多少次,你們兩個不懂事的,怎麼又要去賭啊!這家中一日難過一日,你們兩個實在要氣死我啊!”
兩個壯漢愣是不敢躲避,隻是縮著脖子,瞧著甚是滑稽。
“娘,便是你打我們,也來不及了,現在先想想辦法還錢吧,這些才是要緊事,便是打死我們,這錢還得要還不是。”阮小七疼得來不及,往後跳出一步說道,他眼珠子亂轉,賊精賊精的。
果然,這句話很管用,阮母頓時愣在原地,她朝著討債的男子道:“這位官人,敢問我兩個不成器的兒子,欠了多少銀子。”
黑臉漢子見老婦人問話,麵色頓時和善數分。
漢子解釋道:“他們前後賭了三次,輸給我們五十兩銀子,前後拖延十幾日,我也答應寬限日期,今日是到給錢的日子了。這筆帳斷然不能拖了。
我也是好說話的,莫要壞了規矩,若是一拖再拖,往後誰還敢相信你們?”
阮母一聽五十兩銀子,急怒攻心,身子站不穩,差點栽倒。
阮小二趕忙扶住母親:“娘,這些都是孩兒們的事情,您不要著急,我會想辦法的。”
阮母道:“我屋子還有一根金釵,那是當年嫁給你們父親的嫁妝,今日便抵債了吧。”
她說到這裡,腦袋一歪,眼淚橫流,痛心疾首,卻又無可奈何。
阮氏三雄最是孝順,聽到這話,三人嚇得跪下,連連磕頭認錯。
“行了!你們莫要在這裡裝可憐,阮小二,你兩個弟弟我平常最是照顧,便是借錢,也是從來都給,今日不管如何,五十兩銀子一定要還!”黑臉男子厲聲說道,很是不耐煩。
阮小二急的麵色發紅,事到如今,他哪裡拿的出這麼多銀子。
難道真的要拿著母親的金釵賭債?
這麼一想,阮家三個兄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痛苦無比。
阮小七拍頭道:“往後再也不賭了!”
阮小五也道:“我也是!”
阮小二破口大罵:“每次都是這麼說,你們還不是偷著去賭,總有一日,你們要死在這賭字上!”
中年男子露出惱火之色:“二哥,你們家要立規矩,教訓弟弟,等我拿去錢,你們怎麼教訓都成,我還有彆的事情,勞煩二哥,將這五十兩銀子拿給我吧。”
阮小二滿臉苦色,便是這樣的好漢,此刻也短了誌氣。
自古以來,都是這般,有錢才是男子漢,沒錢漢子難!
即使一身腱子肉,武藝高強的阮氏三雄,此刻也冒不出脾氣來,都縮著腦袋,毫無氣勢可言。
阮母喝斥道:“前些日子囂張的勁頭呢?今日一個個都跟縮頭烏龜一樣了?二郎,你去把我那金釵拿出來,便抵一些便是。”
阮小二也是沒了辦法,隻好道:“娘親,往後我們掙了錢,再給您贖回來。”
阮母嗤笑道:“兩個不成器的東西,隻要不再去賭,我就謝天謝地了。”
阮小二無可奈何,隻得跟眼前的債主道:“劉大官人,便是先抵我娘親的金釵,然後求您再寬限幾日,如何?”
劉官人搖了搖頭:“金釵我要,剩下的我也要,不行的話,你們三個都賣身為奴好了,全部抵債。”
此話一出,三兄弟臉色煞白,卻是慌了神,這一刻,他們都三個都沒有了主意。
正在三兄弟絕望之時,王倫上前一步,笑著道:“這位大官人,這賭債我幫他們先墊付了。你看如何?”
劉大官人訝異的看了一眼王倫,見他是一個讀書人,頓時不敢怠慢。
“隻要給我錢,你們商量好就行,給我錢,我就走人!”劉大官人一邊說,一邊從懷中取出欠條。
王倫點點頭,一旁林衝從腰間布袋子中取出五十兩銀子,送到劉大官人手中。
這大官人清點以後,便將欠條送到王倫手中,拱拱手,轉身離開。
王倫將欠條一收,轉身送到阮母手中:“老人家,這欠條您就收著,往後他們兩個再去賭錢,我便找他們要錢。”
阮母不敢置信的望著王倫,哆哆嗦嗦道:“大恩人啊,這如何使得,哪裡能讓貴人替我這不成器的兒子給錢?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王倫笑著道:“就當我提前把打魚的錢付了!”
這話說出來,阮氏三雄便是再蠢,那也聽懂了。
這完全就是照顧他們三個漢子的臉麵!
阮小七激動上前:“敢問恩公高姓大名,往後若有差遣,隻管喚我,一定報答恩公大恩大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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