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糧道被劫持了?
濟州、青州的官兵,都是乾什麼吃的?”
呼延灼猛地站起,目眥欲裂,因為起來太猛,眼前一陣陣發黑,差點摔倒。
“指揮使大人!指揮使大人!”
“您沒事吧?”
“指揮使大人小心啊!”
............
眾將一陣驚呼聲中,彭玘一把扶住呼延灼,呼延灼眼冒金星,實在頭暈的厲害。
他閉上眼睛,稍稍穩定心神,一把推開彭玘扶住的手。
“梁山卑鄙,斷我糧道,動搖我軍心,這王倫歹毒!”呼延灼氣呼呼說道。
彭玘道:“濟州的地方兵,本就戰力尋常,時文彬整治鄆城諸地甚久,麾下有秦明、黃信兩員大將助陣。
眼下當務之急,不是糧道之事,而是尋撤兵之法。”
“撤兵?!為何撤兵?實在荒唐!”呼延灼勃然大怒,他是來建功立業的,現在居然讓他退兵?
這一次若退兵,他該如何回京交代?
想他名將後裔,往後哪裡抬起頭來?
彭玘苦勸道:“梁山斷我糧道,梁山若是不出水泊,拖延我們三五日,到時候軍心動搖,梁山再尋機出戰!
我軍有潰敗之危啊!”
呼延灼終究是一軍統帥,很快穩定心神:“傳令下去,兩道被劫,此事不可傳揚,誰敢動搖軍心!
我唯有拿他人頭作保了!”
眾將臉色都是一寒,紛紛拱手領命。
很快,呼延灼又傳達多個軍令,這才散了議事,唯獨留下彭玘。
將領陸續離開,彭玘捏了捏鼻子:“指揮使大人.....我.......”
呼延灼突然打斷道:“你發現沒有?”
“發現什麼?”彭玘有些疑惑道。
呼延灼陰沉沉道:“這糧道被斷的太突然,而且三處臨時糧倉,都是隱秘點。
為何梁山兵馬,了如指掌?
縱然有梁山的斥候,也不可能這麼快找到三處。”
彭玘悚然一驚,低聲道:“指揮使大人的意思,濟州或者青州,有梁山的細作?”
“不單是細作,想必細作的級彆還很高,否則對於很多細節,不可能這般清楚!
彭玘,你去跟先鋒營的斥候,多多溝通,多了解一些具體信息,我很擔心,要麼是青州,要麼是濟州,隻怕我們官府當中,有梁山的細作,還是一條大魚!”呼延灼眉頭一皺,臉色陰沉,殺氣騰騰。
彭玘疑惑道:“會不會搞錯了,這糧倉雖然隱秘,但是硬說有細作,隻怕有些牽強。
如果真的是細作的話,按道理輔兵方麵出紕漏的可能更大一些啊?”
“這就是他高明之處了。如果做的太明顯了,豈不是暴露了自己?這個人,是個奸猾之輩,很會保護自己!”呼延灼斬釘截鐵道,“以我多年從軍經驗,此番偷襲,絕不是偶然,一定有官府的細作通風報信,才會有這個結果!”
彭玘半信半疑道:“那該如何?”
“當然是等!眼下的糧草,支撐三到五日,斷然不會有問題,隻要梁山來攻,我們還有獲勝機會!”呼延灼沉聲說道。
“指揮使大人的意思,將計就計?”
“將計就計的前提,是消息不能泄露出去!這是最後的機會,如果軍心動搖,那就不撤也不行了。”
“卑職明白了!”
彭玘臉色一沉,心中也是打鼓,這糧草被劫,可不是說遮掩,就能夠遮掩的!
兩人議論一陣,彭玘出了營帳,等他走到營帳外,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