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片大亂,到處都是喊殺聲,可是呼延灼知道,一切都完了,徹底完蛋了!
他的仕途,他的兵馬,他的命運,都完蛋了!
幾十年戎馬生涯,今日要徹底終結!
他的身後親兵,被消滅或者投降,都是必然之事。
隻是他都沒有逃走,實在苦了他們的犧牲啊!
呼延灼心中一震,眼前的畫麵,一下子變得很慢。
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一張綠色大網罩住,然後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掉落。
然後,眼前的場景飛速變化,他重重落地。
盔甲覆蓋之下,全身砸落在地,壓塌一片荒草,雜草汁液,瞬間竄出,濺射在甲葉之上,讓甲胄多出一分奇異之色。
巨大的震動,讓他腦瓜子嗡嗡作響,尤其是耳朵裡麵,“轟轟轟”猶如雷聲,呼延灼一陣恍惚。
他張手要扯開網罩,一群粗暴武夫一擁而上,怒吼叫罵,麵相猙獰,這群人將他手腳腦袋按住,直接將他雙鞭扯掉,又有人按住他的腦袋,還有人直接卸甲。
“卑鄙!你們這群狗賊!殺了我!殺了我!”呼延灼憤怒咆哮,腦袋亂晃。
本以為會被亂刀砍死,結果這群人要活捉他,呼延灼又氣又惱,還有無法言說的愧疚。
“我們也想宰了你!可是我家哥哥說,要捉活的,那你就死不得!
可惜你運氣不好,若是躲開網罩,我們也就放你一條生路了。”
話音剛落,一個黑黝黝的漢子,頭戴枝條紮的帽子,吊兒郎當走來,俯視呼延灼,眼神冰冷。
“你這話什麼意思?”呼延灼不得動彈,瞪著眼睛,質問道。
漢子不是旁人,正是解珍,他咧嘴一笑:“其實前麵還有一個陷馬坑等著你。
那是秦明哥哥吩咐好久的,
此戰他來不了,
特意囑咐小弟,說是讓你品嘗一下,掉落陷馬坑的滋味。
你這踏雪烏騅神俊,竟然躲過絆馬索,我們隻得提前動手!
可惜了,實在是可惜!”
“秦明?為何他要這麼做?”呼延灼氣呼呼說道,“我與他無冤無仇,他為何要盯著我?
要說尋麻煩,也是我尋他麻煩!
他偷襲我糧道,才是不折不扣的仇敵。”
解珍哈哈一笑,捏了捏下巴:“秦明哥哥有個癖好,他以前掉過陷馬坑,記憶深刻!
所以,隻要是官軍大將圍捕,他都喜歡讓旁人也體驗一次陷馬坑!”
呼延灼:“.......”
解珍嘿嘿一笑:“孩兒們,將這廝給綁了!押解回山!”
軍漢們轟然允諾,一哄而上,沒一會就將呼延灼盔甲扒的一乾二淨,隻留內裡衣衫,然後五花大綁,直接推走。
呼延灼站起身,氣呼呼道:“你們乾什麼?為何將衣衫都扒開,隻讓我穿一件?實在是無禮至極!”
解珍好言道:“呼延灼,扒乾淨一些,是防你自殺,甚至偷襲我等!你且忍一忍,等到山中自然就好了。”
一旁解寶走過來,盯著呼延灼身上綁縛的繩子,不滿道:“為何綁的這般繁雜?有必要嗎?”
解珍不置可否道:“張順哥哥綁韓滔,那叫一個漂亮,都讓王倫哥哥誇讚!
這呼延灼還是統帥,咱們抓了他,總不能綁的不如韓滔吧?”
呼延灼虎軀一震,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韓滔是被抓到梁山中去的?
他不是投降了梁山嗎?
為何說要抓?”
解珍不屑一顧道:“你做一個將領也就是中規中矩,可是管理手下的本事,實在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