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胖子,穿著一件絲綢薄衫,頭戴四方帽,肥頭大耳,手中捏著一把扇子,挺著個大肚子,此刻猶如癩蛤蟆,死死盯著場地中的美人兒,很是貪婪。
遠處老頭子道;“這位老爺,我們都是賣藝的,可不是嫁人的!”
胖子哈哈一笑,霸氣道:“我老王看上的女人,就沒有說不行的!
小娘子,你過來,你就說個價錢,不管多少錢,我家裡有良田五千畝,光是莊子就有四五座,還有商鋪甚多。
我的娘子前年病死,你過來隻管做正妻,往後富貴日子,何須在這裡賣藝受累?”
老頭子還要說話,胖子一把推開道:“老伯你就不要說話了,讓你的女徒弟跟我說。
這樣的嬌花,若是風吹日曬,遲早都會凋零的。
你要知道,最美好的花,是無法生長在荒漠中,便是這牡丹一樣的女子,其實也跟花兒一樣。
她應該待在富貴人家,往後才能夠綻放!”
遠處英氣女子,聽到這胖子的話,倒是沒有反駁,反而有些好奇的道:“你這胖子,看著粗魯,說起話來,倒是有些門道。”
王胖子頓時大笑道:“娘子,似你這樣的美人,便是武藝再好,可是風餐露宿,跟著你家師父,那也是辛苦!
你師父若是真的心疼你,就該給你找個好人家。
你放心,我會給你師父一筆錢,你就跟我走,如何?
往後我老王一定對你好,瞧你身體康健,我一直沒有孩子,你若是能給我生個兒子。”
“生你娘的兒子!老子的女人,你居然也敢來搶奪!混哪裡的啊?!”
老王正笑吟吟的,下一刻,一個飛踹橫空,直接踹在他的臉上。
一個大腳,直接在他肥胖的臉上,留下一個腳印子。
縱然老王很胖,可也架不住這突然的偷襲。
老王一個趔趄,身子橫移,直接砸落在地,濺起地麵一陣灰塵。
殷天錫穩穩落地,抬手擦了擦鼻子,一臉厭惡之色。
在他的身後,瞬間湧入一群閒漢子,將殷天錫保護著。
殷天錫扭過頭,轉怒為喜,朝著粉衣女子彎腰作揖,露出一副“真誠”的姿態。
“拜見娘子,敢問娘子高姓大名,今日小可一見,實在難忘。”
粉衣女子眉頭一皺:“你為何好端端打人?”
殷天錫一聽這話,頓時放下手,嘿嘿一笑:“他勾引娘子,加上長得醜,自然就應該挨打!”
趴在地上的王胖子,擦了擦噴出的鼻血,惱怒道:“你們是什麼人?
光天化日之下之下,居然公然動手,還有王法嗎?”
殷天錫聽到這話,冷笑一聲,大搖大擺走到王胖子身前:“沒有錯!
這裡是我殷天錫就是王法!
在高唐州,我就是法律,發誓就是我!
你膽子不小,老子看上的女人,你也想跟我爭?
你說說看,我打你該不該?”
“你.....你是殷天錫?高知府的妻舅?”王胖子嚇得臉色一青。
殷天錫雙手叉腰,咧嘴一笑:“你說呢?”
簇擁在殷天錫左右的閒漢子紛紛大笑,猴子狗仗人勢道:“王財主,你有錢有個屁用!
出來混,要有勢力,要有背景。
現在娘們都敢跟我家公子爭搶了?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沒有,我沒有!殷公子,這都是誤會啊!
我哪裡知道是您來了!
這娘們我不要了,讓給您了,我錯了,您剛才的打的好!”王財主嚇得趕忙求饒。
“我呸!”殷天錫一口濃痰吐在王財主的帽子上,“狗屁的玩意,說的什麼狗屎話?
你不要了?
讓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