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鬆這麼一說,眾將紛紛大笑。
魯智深想了想道:“人有七情六欲,做山賊的,都是男多女少。
瓊英姑娘年輕貌美,又有本領,性格爽朗,人又可愛。
李忠、周通喜歡跟在後麵,估摸也沒什麼壞心思,隻是跟著女子後麵辦差有乾勁!”
武鬆嗤笑道:“這個我是相信的,當初我在梁山,王倫哥哥時常開玩笑說,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當初並不在意,今日見李忠他們兩個這德行,還真是說得極為精準!”
魯智深、楊誌頓時仰頭大笑。
眾人也不含糊,各司其職,做戰前準備。
武鬆去檢查火炮,隻有的十門的火炮,居然壞了兩門,還有一門火炮的拖車破爛。
“這個損傷率也太高了!”武鬆頗有些可惜道。
“材料不行,而且內部的技術跟不上,大概是這個用詞。”扈三娘走過來,低聲說道。
“沒有解決的辦法嗎?”武鬆很是可惜地說道。
“很難解決這個問題,短時間解決不了,隻能增加數量。”
武鬆撫摸著火炮炮身,對於這樣的大殺器,他心中也是頗為矛盾的。
有了這這玩意,那真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再強的馬軍,一炮下去,那也是撕碎一片。
但是缺點一樣很明顯,目前始終無法做到批量化,而且,火炮終究是死物,對於馬軍等機動性的強的軍隊,作用有限,一旦被繞後或者逼近,火炮真陣地很容易被攻破。
畢竟,敵人又不是死物,傻傻的站在原地,讓你去轟他。
況且,武鬆作為一個武者,他知道一個成熟的武將,從小操練,那是經曆過無數次的打熬。
然而,麵對火炮的出現,很有可能隻是一炮,就會將此人幾十年的付出轟碎。
武鬆神色複雜,摸了摸冰冷的炮身,對它又愛又恨。
愛火炮是他的威力,恨他是摧毀了刀兵武者最後的驕傲。
在落鬆坡,正是依靠火炮無情而又野蠻的轟擊,方才讓西軍精銳在最後關頭,功虧一簣。
那些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啊,整個朝廷中最強的一批力量,一個百戰之兵,麵對火炮,紛紛化作血肉。
縱然是他自己,麵對火炮的話,一樣會洪誠稀巴爛。
武鬆念頭百轉,深吸一口氣,不再多想,開始布局今晚的攻打計劃!
他每次做計劃的時候,都會忍不住問自己,如果是王倫哥哥在這裡,他會怎麼做?
這幾年,王倫哥哥是亦師亦友的人物,他不僅有了很強的武藝,而且也擁有了統禦的本領。
時間一分一秒而過,十月的白晝短暫,太陽剛落山,西邊的晚霞還在儘情展示他的餘暉。
那酡紅之色,好像可以撕開半邊天空。
“好美啊!”武鬆身披甲胄,雙刀在腰,負手而立。
這樣的晚霞,他也很久沒有看到了,不知道為何,遠處的火燒雲,紅豔的猶如鮮血一樣,越看越覺得殘陽如血。
他定在原地,明明甲胄都有親衛擦洗過,可是此刻依舊有一股無法掩蓋的氣味。
“嘁~~~~~”武鬆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我在擔心什麼呢?還是說,這是作為首領的憂愁所在?”
沒有人回答他,武鬆明明站在原地,可是大腦一刻不停的轉動,思考著全局。
很快,原本還無比耀眼的火燒雲,竟然瞬間黯淡,沒有了陽光的照耀,他們恢複了陰暗的雲彩,絲毫沒有之前的絢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