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蛇楊春,今日算是大開眼界,幾十號人在李俊、張順、阮小七幾人麵前,居然毫無反抗之力。
金三虎被當場刺死,張順的動作又快又狠,一看這樣的事情,不止做過一次。
至於黑魚那廝,死的更是淒慘,直接被當場叉死,連反抗機會都沒有。
更加離譜的還是,老鴨那廝乘船逃離,都逃出那麼遠,居然就被炸死了!
好像天雷降臨,到現在楊楊春都想不明白,那廝到底是怎麼死的。
隻是可惜了,連個好好的身子都沒有了,不過碎成稀爛,也是回歸大河。
過去靠水中魚兒過河,今日也算是償還了,也算是功德一件。
尤其是阮小七,此刻從水中飄出來,頭發順著腦袋散落,簡直跟水中惡鬼一樣!
娘的!
這些殺神,在水中簡直恐怖。
楊春扭過頭,順著老鴨死的位置,突然發現有兩個漢子,突然從水中探出腦袋。
那兩個人朝著李俊豎起個大拇指,然後緩緩遊過來。
這群水賊,瞬間都變成乖寶寶,麵對梁山這幫殺才,他們簡直就是一群雛兒。
阮小七趴在船沿,嘴裡吐出一口水來,咧嘴一笑:“還是乾事最過癮啊。”
李俊與張順同時伸手,一把將阮小七從水中拉起,三人哈哈大笑,環視一圈,英雄氣自生!
至於水賊們,一個個蹲在地上,沒有人敢逃跑,他們也不不想跟老鴨一樣,直接被炸成稀巴爛。
接下來,眾人押解水賊,岸上有楊春的兄弟接應,直接奪下二十多艘大船。
按照吩咐,楊春等人將漁船藏在灘頭,又讓人將消息帶回山中。
當夜無事,等第二天天一早,又是一個豔陽天。
渭河遠方,突然聽到一陣敲鑼打鼓之聲,好不熱鬨。
很快就見到河上有三艘官船緩緩而來,那領頭的船上插著一麵耀眼的黃色大旗。
王倫站在一處山頭,遠遠看去,那黃色大旗上寫著:“奉聖旨往西嶽華山降香太尉宿元景”。
一旁晁蓋提了提腰帶,冷笑一聲道:“這官兒好大的派頭,生怕人家不知道一樣。”
吳用道:“這幾年,國內四處不安,盜賊橫行,這宿元景既然是奉旨出行,一方麵肯定要有宣告之意,另一方麵打出家門,免得水賊和山賊惦記。”
晁蓋哈哈一笑:“原來這些做官的也會怕。”
吳用譏諷道:“人窮苦的時候,隻有一條命的身後,那就敢拚命,因為啥都沒有了,沒有什麼好牽掛和惦記的。
可是富貴了就不一樣了,牽掛的人和事情就多,那麼就會惜命,生怕自己有什麼損失。
這世間便是如此,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無外乎是。”
王倫忍不住問道:“若是我們兄弟們都富貴了,也會惜命嗎?”
這話一出,吳用嚇了一跳,冷汗狂冒,他眼珠子連轉,忍不住道:“哥哥要聽真話嗎?”
“若是要聽假話,我就不會問先生了。”
吳用想了想,硬著頭皮道:“人性不會變化,可能會有一些兄弟,也會變化,可是我相信我們能夠做好。”
“喔?怎麼做?”王倫又問道。
吳用道:“我聽說,如喂養老虎和獅子的時候,隻要不把他們喂的太飽,那麼他們始終都有一種野性,還有很強的攻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