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陸炳麵色凝重地點頭應道:“根據我們現在收集到的諸多情報綜合分析來看,事情大體應該就是這般。”他微微眯起雙眼,流露出思索之色。
“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誰能想到這兩人居然能走到一塊兒呢!”陳洪滿臉驚訝與疑惑,眉頭緊緊皺在一起,仿佛怎麼也想不通其中緣由。
陸炳同樣眉頭緊鎖,緩緩開口道:“然而,我心中始終還有一個大大的疑問未解——這李順的消息究竟是通過何種途徑傳遞給沈雨林的?而沈雨林又為何要選擇在皇後娘娘的宮中將此事不慎泄露出去呢?這其中的關節實在讓人難以捉摸。”說罷,他長長地歎了口氣。
陳洪沉默片刻後,忽然眼神一亮,若有所思地沉聲道:“依我看,眼下當務之急便是先將相關之人拿下審問一番,或許便能從他們口中探出些許端倪來。”說完,他雙手不自覺地握成拳頭,似乎已經下定決心要采取行動。
“沒錯,陳公公。可是這裡是戒備森嚴、規矩繁多的皇宮大內呀,我錦衣衛要是就這樣貿然地去抓人,恐怕不太合適吧?倒不如由您內務府出麵把人給拿了,然後再交由我錦衣衛來負責審訊。我堅信憑借咱們雙方之間默契的配合,這個案子肯定能夠儘早偵破!”陸炳一臉誠懇地向陳洪提出自己的建議。
陳洪聽後哈哈大笑起來:“哎呀,陸大人所言極是!咱家其實也是這麼琢磨的呢。要不這樣吧,您呐,先暫且打道回府。眼下要抓的乃是皇後娘娘宮中的人,這會兒時機未到,不太方便動手。不過嘛,那個叫李順的倒是可以先拿下。您這邊呢,可以先從他身上入手展開審訊。隻要他肯乖乖開口吐露實情,那想要捉拿皇後娘娘宮中的那個宮女豈不是易如反掌之事嗎?”
陸炳連連點頭稱是:“好嘞,那就依著陳公公所言行事。我這就立刻趕回錦衣衛署衙,靜候您這邊傳來的佳音啦!”話音剛落,陸炳便果斷轉過身去,邁著大步流星般的步伐迅速離開了內務府。
……
夜幕籠罩之下,寂靜的街道上隻有幾盞昏暗的燈籠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李順腳步踉蹌地跟在內務府那幾位麵無表情的公公身後,他的雙手被繩索緊緊捆縛,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去。
而走在最前方的,則是一臉陰沉的陳洪。
不多時,他們便抵達了錦衣衛所在之地。踏入大門後,一股陰森寒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讓李順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陸炳早已等候在此,當他看到被打得渾身傷痕累累、皮開肉綻的李順時,不禁眉頭緊皺,滿臉怒容地質問陳洪:“這……陳公公,你們怎可用如此重刑?”
陳洪乾笑兩聲,一邊用手捂著鼻子,一邊不緊不慢地解釋道:“哎呀,陸大人您有所不知啊。都怪我手下那幫不成器的猴崽子們,平日裡與這李順賭錢,總是輸多贏少,心中早就憋了一肚子怨氣呢。這次見咱家將李順給抓了過來,本是想先好好審問一番,看看能否從他嘴裡撬出點有用的東西。誰曾想,這幫沒輕沒重的家夥,下手竟然這般狠辣,直接就把人給打成了這副模樣。不過好在,這人還留著一口氣兒不是?”
說罷,他斜睨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李順,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之色。
“你管這叫還有氣?我看啊,要是你再多問幾句,這人恐怕都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撐下去!”陸炳滿心煩躁,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暗自擔憂不已。
他著實害怕等會兒審訊才進行到一半,這個名叫李順的家夥就因為扛不住而一命嗚呼了,那樣的話可就前功儘棄啦!
想到這裡,他忍不住長歎一聲:“罷了罷了,既然如此,那你們到底有沒有從他嘴裡問出點有用的東西來?”
站在一旁的陳洪聽到這話,連忙搖了搖頭,然後無奈地攤開雙手回答道:“大人呐,您是有所不知,這李順簡直就是一隻煮熟的鴨子——肉爛嘴不爛!不管我們怎麼審問,他堅決不肯承認皇陵祭拜之事是由他泄露出去的。”
陸炳聽後,臉色愈發陰沉下來。
沉默片刻之後,他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轉頭對著自己的那些手下命令道:“去,把李順給我弄醒!”
接到指令的手下們不敢有絲毫怠慢,其中一人迅速轉身跑向旁邊,很快便端來了滿滿一盆冰冷刺骨的水。
隻見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水盆,對準昏迷不醒的李順狠狠地潑了過去。
那盆涼水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無情地拍打在李順的身上,發出“嘩啦”一聲巨響。
李順聽到這話後,身子像觸電般劇烈顫抖起來,緊接著便是一陣猛咳,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
他的眼皮如同被千斤重擔壓著一般,極其艱難地才撐開了一條細窄的縫隙。
此時,站在麵前的陸炳目光如炬,死死地盯著李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人膽寒的淩厲之氣。
他的聲音雖然低沉,但卻充滿了力量和威嚴,讓人不敢有絲毫違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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