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事情也在坤寧宮悄然上演著!
清晨時分,當第一縷陽光透過窗欞灑進寢宮時,方皇後悠悠轉醒。
然而,就在她睜開雙眼的瞬間,一種不祥的預感猛然湧上心頭——整個坤寧宮似乎變得陌生起來。
方皇後定睛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原本熟悉的婢女們此刻竟全都換成了一張張陌生的麵孔。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頓感天塌地陷一般,但身為一國之母、六宮之首的皇後,她自然不會像那王寧嬪般衝動行事,直接衝到內務府去興師問罪。
隻見方皇後強自鎮定心神,目光犀利地掃過一眾新婢女,然後抬手輕輕一指其中一人,威嚴地開口道:“你,過來答話。”
被點中的婢女身子一顫,趕忙誠惶誠恐地走上前來,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頭也不敢抬一下。
“抬起頭來!告訴本宮,你姓甚名誰?”方皇後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不容抗拒的威壓。
那婢女戰戰兢兢地緩緩抬頭,眼中滿是惶恐之色,結結巴巴地回答道:“回……回皇後娘娘的話,奴……奴婢名叫吳慧蘭。”
“吳慧蘭?”方皇後微微眯起雙眸,麵露遲疑之色,沉默片刻後,方才緩緩開口道:“你如實說來,這坤寧宮的婢女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何一夜之間竟然全部都換成了生麵孔?又是誰賜予她們如此大的膽量竟敢這般行事?”
隻見吳慧蘭渾身顫抖著,雙手緊緊匐伏於冰冷的地麵之上,將頭深深地壓低,幾乎要貼到手背上,始終不敢抬起分毫去直視方皇後淩厲的目光,隻能用細若蚊蠅般的聲音戰戰兢兢地回答道:“皇後娘娘息怒,請恕罪!奴婢當真對此一無所知呀,奴婢也不過是遵上頭的吩咐,於今日清晨時分才被調遣至這坤寧宮當差罷了。”
聞聽此言,方皇後原本就緊蹙的眉頭此刻更是擰成了一團麻花,其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宛如兩道熊熊燃燒的烈焰,令人不寒而栗。
突然,隻聽得“砰”的一聲巨響,方皇後猛地拍案而起,霍然站起身子,由於動作過猛,桌上的杯盞亦隨之劇烈搖晃起來,其中一隻茶碗甚至直接滾落在地,摔得粉碎。
“不知?哼!本宮難道還不是這宮中的皇後了嗎?難不成本宮還算不得這後宮之主?你們這群奴才,何曾有半分將本宮視作真正的主子?如今就連本宮宮中之人都能隨意更換,而且居然連本宮這位正主都毫不知情,莫非你們已然全然不將本宮這個後宮之主放在眼中了不成?”方皇後聲色俱厲地質問道,其聲震屋瓦,餘音嫋嫋,久久回蕩在整個坤寧宮內。
吳慧蘭聽到那聲怒喝後,隻覺得如同一道驚雷在耳邊炸響,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她的雙腿發軟,仿佛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身子幾乎就要完全匍匐在冰冷堅硬的地麵之上。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驚恐和委屈,還夾雜著一絲哭腔,斷斷續續地說道:“皇後娘娘息怒啊!奴婢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奴婢昨天突然就收到了通知,說要將我調到坤寧宮來伺候您,奴婢當時心裡害怕極了,但又哪敢多問一句呀……”
方皇後聽了這番話,心中的怒火不僅沒有平息,反而燒得愈發旺盛了。
她那張原本端莊秀麗的臉龐此刻變得陰沉似水,仿佛能滴出墨汁來一般。
隻見她咬牙切齒地指著吳慧蘭,厲聲道:“好一個不知所謂的奴才!你現在立刻給本宮滾出去,把呂芳那個老東西給本宮找過來!本宮今天非要好好質問一下他,究竟是誰給他這麼大的膽子,竟敢私自更換本宮宮中的人!”
吳慧蘭一聽這話,哪裡還敢有半分耽擱,連忙以最快的速度跪著趴伏著退出了坤寧宮。
她連頭也不敢回一下,生怕會再次惹怒皇後娘娘。
一出宮門,吳慧蘭便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般,撒開腳丫子朝著內務府飛奔而去。
……
沒過多久,呂芳就領著兩名跟隨他左右的小太監不緊不慢地朝著坤寧宮走去。
瞧著他此刻臉上的神情,竟是半分驚慌失措的模樣都尋不見,反倒像是胸有成竹一般,似乎對於皇後即將追問關於坤寧宮婢女被調換這件事情早已心知肚明。
當他們一行三人抵達坤寧宮門外之時,呂芳先是停下腳步,整了整自己的衣袍和帽子,這才慢條斯理地張口說道:“微臣內務府總管呂芳拜見皇後娘娘,恭祝娘娘千歲千千歲!”
然而,他的話音還未落定,就聽到宮殿裡麵傳來一聲怒不可遏的嗬斥:“你這條該死的老狗,給本宮滾進來!”
那聲音之大、語氣之淩厲,讓人不禁為之側目。
隻見呂芳滿臉堆笑地快步走了進去,躬身行禮道:“皇後娘娘息怒啊!不知娘娘這是怎麼了?為何發這般大的脾氣呀?”
方皇後坐在鳳椅之上,美目圓睜,狠狠地瞪了呂芳一眼,隨後冷哼一聲,厲聲道:“哼!呂公公,您貴為大內總管,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呢!那本宮便來提點提點你吧,這坤寧宮中的婢女,可是由你一手安排更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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