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真的敵人到場的時候,沒有所謂的見招拆招,沒有所謂的溫言相勸,隻有最為殘忍的殺意。
一尊近丈的壯漢撞開了周通的大門,大踏步之間從他撞出的可怕人形大洞之間來到了周通的麵前。
“你就是這一次江南之行的欽差,怎麼這麼瘦?”
聲音嗡嗡,恍若雷鳴。壯漢看著眼前這個像文官多過武官的家夥,也是下意識地撓了撓自己的腦袋。
“哥哥好像也沒有跟我說對手是一個文官啊!”
這個壯漢無意識的言語之間多有對於文官的不屑。
鐵牛在十二連環塢的這些歲月之中可是見多了那些底層文官對於他家老大的卑躬屈膝,毫無骨氣。
潛移默化之間,文官,在這個魁梧漢子的眼中,就是軟弱的代名詞,就是沒有任何戰鬥力,隻會搖尾乞憐的可憐蟲。
“哥哥叫我來殺你,本來還想著好好地跟你打上一場,結果你是文官!”
近丈的身軀所投射的陰影幾乎將周通遮掩。
壯漢那張走到外麵跟淨街虎沒有半點區彆的猙獰麵孔之上生出了幾分不屑和惋惜。
“本來我還以為是一個強悍的武官,畢竟,那頭燕子不是這麼好捉的。”
想起了已經聯係不上,已經被捕的沈東來,這個魁梧漢子眼神之中滿是憤怒。
“你一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才捉到燕子的吧!”
他咆哮若洪鐘震蕩。
可怕的音波在周通的書房之中不斷循環。
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周通才放下了自己手中的那本書,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尊魁梧,身上還沾染著些許血色,多少有一些不修邊幅的家夥。
“賣相不差!”
隻見,自稱鐵牛的漢子嘴中生出的那恍若鯊齒的牙齒,張合之間,像極了那山林之中茹毛飲血,連人都吃的凶煞猛虎正準備擇人而噬。
同時,這個漢子的眼眸、鼻子、嘴巴多少有一些薄,單單分開看的時候都還算可以。
但是,合並在一起,那份麵容就跟止小兒啼哭的夜叉沒有啥區彆!
“那幾個廢物還是輸了。”周通答非所問,下意識還在搜尋那幾個錦衣衛的身影。
而就是周通這般漫不經心的回應,隻是瞬間就引爆了鐵牛的憤怒。
“混蛋,好好跟我說,你到底是用什麼奸計才害了燕子?”
看著周通那張笑而不語的麵孔,大漢鐵牛額頭上青筋暴起,眉毛皺下,將那雙略顯憨厚的眼睛映襯得好像有血海在其中孕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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