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匹嘶鳴~
好在感應到此地危情的士兵已經圍住了馬車,強行將那些受驚的馬匹的躁動壓了下來。
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本來還想要在此地安營紮寨的領頭也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幾個人墜落的危險,哪裡比得上此地的山君之威。
“看上去你很恐懼此地的山君啊?”
聆聽著虎嘯,曾經有幸遊覽過皇家所專門設置的虎園,聽過從小飼養長大的猛虎的咆哮的兵部尚書也是挑眉之間看出了眼前這個領頭人的慌張。
“你知道什麼?”
胡延之的聲音略帶幾分冷冽。
他很討厭彆人隱瞞情報。
也就在胡延之聲音冷了下來的瞬間,剛剛隻是持刀侍立在馬車一旁的兩位侍從已經腰胯合力,將自己手中兩口兵刃拔出,架在了領頭人的脖頸之上。
感受著脖頸上的刀兵寒芒,雙腿已經軟了下來的領頭人哪裡敢隱瞞自己對於此地的情報。
臉色蒼白之間,這個領頭人磕頭不止。
“大人,不是我隱瞞情報,而是就是小老兒也沒有想到此地才不過百年之久就重新蘊養出了此般猛獸啊!”
胡延之聽著領頭的話語,有了幾分興趣。
“哦,那麼,將你知道的細細講來。”
膽敢當兵部尚書的胡延之到底還是有幾分膽色的。
畢竟,雖然那些天下諸多丘八都已經在儒家的壓迫之下削去了幾分膽氣,但是,那一身轉戰千裡,血殺而來的血煞之氣勢怎麼也掩藏不掉。
如果不能夠在這般血煞之氣的壓迫之下鎮定自若地指揮兵將,那麼,那些本來就慕強的士兵會迅速將這般顯露弱小的家夥吃得一點都不剩。
胡延之,一點都不懷疑那些本來就是凶殘的士兵、將軍的秉性。
“回大人,自從那位武鬆大人殺死了橫行山裡,吃人的大蟲,又遭遇了哥哥冤死的情況之後,陽穀縣就好像受到了詛咒。”
“不,應該說是武大人將那盤桓在他身上的猛虎怨靈儘數送回了陽穀縣。”
領頭人本來就是陽穀縣人。
胡延之本來就是因為他是本地人才選擇他作為領頭人,回返陽穀縣。
但是,現在,看著那雙已經沒有了什麼準星,整個人已經陷入恍惚之中的家夥,胡延之也是撇了撇嘴。
不堪大用!
本來對於這個人路上的安排相當滿意的胡延之,看向這位領頭人的眼中有了幾分鄙夷。
神神鬼鬼之說,雖然時常有,但是,最後的經卷查證一般都是得道之人所為,根本不是所謂的神神鬼鬼。
何來的怨靈之說。
但是,他依舊耐心地聽著領頭人的故事。
他已經懷疑有人借著猛虎的威名在此間劫掠,來積蓄力量了。
“每隔十年的時間,陽穀縣附近山林就會有猛虎聚集。”
嘴唇發白,領路人如何看不出自家大人看向自己的眼神之中所夾雜的輕蔑。
但是,生命危在旦夕。
他如何顧得上想法子將大人眼中的輕蔑打消。
“如果是尋常猛虎,我們陽穀縣的狩獵隊就可以輕易捕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