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戰,隻許勝,不許敗,吞下早該吞下的東西。”
坐在王帳之中,看著自己手下那些正在吃肉的將軍們,已經登臨可汗之位的男人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尤其他看到自家手下的將軍連骨頭都不曾放過的時候。
足夠貪婪。
很好。
這樣子才能夠去入侵所謂的煌煌國度。
去征服那渴求了千百年的豐饒土地。
也是在這個時候,他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就坐在他身邊,卻完全失去了自己的一切,淪為階下囚的上一代汗王。
感受到勝利者投向自己的目光,鐵木王緩緩地抬起了自己的腦袋,看著跟曾經的自己一般無二的新一代大汗,臉上滿是嘲諷。
“你想要去征服那個國度?”
倚靠在椅子上麵的男人用近乎平靜的眼神審視著戰勝自己的家夥。
卻怎麼也看不出這個人成功的可能。
歎息一聲之後,看著那架在自己脖頸上麵的鋼刀。
看著那憤怒,想要將自己殺死的“忠臣”,那雙鷹目之中滿是嘲諷。
“你根本不知道在這個國度之中隱藏著什麼怪物。”
“那又如何?”
對於失敗者的狂吠,勝者往往是漠視的。
畢竟,成王敗寇!
更何況,在這位勝者的眼中,他的勝利就是長生天對於他的庇護。
“他們怎麼可能是長生天的對手。”
想到自己掀起叛亂之時,正好自己的哥哥處於重傷之際。
還是從大雪山回來之後。
一看就是惹怒了長生天才會重傷的。
“哥哥,你就看著我成功征服那片土地吧!”
也是在這個時候,這個大汗身後的諸多兵將也已經將骨頭乃至牛羊肉儘數送入了口中。
在飲儘了最後一口奶酒,這些漢子追隨著他們的王,走出了王帳。
徒留已經被自家兄弟挑斷了腳筋和手筋,連提起彎刀都費力的漢子默默地看著那手持鋼刀,想要將自己殺死的家夥。
“怎麼,你們的王都不準備殺死我,你還想要動手嗎?”
看著從自己的手下叛逃的家夥那不甘的眼神,鐵木王用自己的脖子撞開了鋼刀。
徑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之上,樂嗬嗬地將自己的馬奶酒喝完,還嘲諷地將自己的酒氣噴在了那個叛徒的臉上。
“哈哈哈~”
這位失敗的王在狂笑。
他期待著自家那個誌得意滿的弟弟會滿臉頹廢地來到自己的麵前。
他還準備大夢一場,大夢自己沒有去見識這個世界的頂點的蒙昧和勇氣。
某種程度上,這個王的稱號是鐵木讓給自家弟弟的。
畢竟,相對於如一個廢人的他,他那位剛愎自用的弟弟或許還能夠帶著這個國家吞並其他國家。
看著這般頹喪的老王,剛剛還想要宰殺老王的男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到底還是將自己手中的彎刀入鞘,轉身掀開了帥帳帷幕,大踏步之間朝著自己所率部眾走去。
與此同時,號角聲響起。
已經奪權,就差稱王的弟弟帶著自己的兵將朝著那不遠處的雄關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