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衡摘掉帽子，扯下口罩。
“我的想法從以前到現在，都沒有改變。我喜歡你，願意和周圍一起對你好。他能做到的我全部都可以做到，隻要你願意接納我，我保證周圍也會同意。”
“荒謬！”
這是什麼奇葩言論！
許灝惡狠狠的皺眉。
“你自己三觀不正，以為周圍會和你一樣嗎？而且最重要的問題是，我不喜歡你！”
“你到底是不喜歡我，還是不敢接受我。這兩者你能分清楚嗎？”
付衡眼底閃過一絲受傷，唇角微微抿著。他右手悄然覆上她的手，“我讓你厭惡嗎？許灝，誠實的告訴我。”
當然不厭惡。
他們是朋友。
她怎麼會厭惡自己的朋友？
許灝不想說傷害付衡的話，她沉默半晌，僵硬的搖了搖頭。
“我就知道。”付衡似乎算準了她的態度，趁熱打鐵的緩緩逼近她，“其實你並不討厭我的靠近。”
許灝沒有被付衡帶到溝裡，她直視付衡的眼睛，“不討厭不等於喜歡，你不要偷換概念。”
“好，那我換一個問法。”
付衡苦笑一聲，眼底滿是苦澀，“如果我今天死了，你會不會後悔沒有接受我？”
“你才多大，怎麼會死？”
許灝煩躁的不得了，“彆說這些晦氣的話，要避讖，你懂不懂！”
“生死有命，誰說人一定要老了才會死，說不定明天我就莫名其妙死在無人知道的角落裡，甚至所有人都不知道我的死訊。”
許灝被他一口一個死，說的心驚肉跳，她握緊拳頭威脅道，“閉嘴，不準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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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不是不說就不會發生，”付衡盯著她的臉，一字一句道，“明天和意外，誰也說不準哪個會先到來。”
“我也猜不到，到底是彆人先下手還是你家裡藏著的那個人會先下手。”
此言一出，許灝猛的抬頭。
“你知道了？”
“與其白白擔個名頭，被人暗中處理掉，還不如做實他的想法。”
付衡像個經驗豐富的獵人，一步步擊潰許灝的心防。
他緩緩低下頭，蜻蜓點水般碰了一下許灝的額頭。
許灝心神巨震，“你怎麼知道邪神大人要殺你？”
沒道理啊。
付衡怎麼會知道？
如果他連邪神的事情都知道，那他是不是也知道彆的？
“嗯，我就是知道。”
少年趁她六神無主之際，又俯身吻了吻她的眉毛。
“我喜歡你，許灝，和我在一起吧。”
暖陽斜斜的穿過窗戶，在大廳的瓷磚上投射出溫暖的光線。
人來人往的銀行，兩個姿容俊美的少年和周邊衣冠楚楚行色匆匆的人群格格不入，仿佛誤入成人世界的精靈。
付衡淺嘗輒止的碰了一下後迅速離開。
徒留一臉迷茫的許灝微微怔愣。
“我知道你喜歡我，許灝。”
“在你眼裡，我和肖宇展鵬是不同的。”
“是不是？”
許灝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她從來沒有深想過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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