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灝藏在綠化帶後麵,親眼目睹司機師傅被抬上救護車才放心離開。
“你好乖,”她笑眯眯的摸摸影子鬼的頭,“下次也要像今天一樣,點到即止就行。不要亂吃人,記住了嗎?”
影子鬼驕傲的昂著小腦袋,重重點頭,表示記住了。
雖然這是個小說世界,那些保鏢和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爛男人,可能隻是無足輕重的背景板路人甲。
但是,她還是無法心安理得的殺人。
也許他們的家裡,都有親人朋友每晚等著他們回家,許灝不想讓彆的孩子變成和她一樣的孤兒。
自從放假以後,她就過得兵荒馬亂,狀況頻出。
“嘎吱嘎吱。”
下了一夜的雪,踩上去發出奇怪的聲音。
許灝打開地圖,穿過小路來到外麵的街道。
“叮。”
手機彈出一條消息。
許灝看了一眼,頓時“臥槽”一聲。
“黃教練,我馬上到。”
啊啊啊啊啊啊昨天和展鵬約好了今天去球館打球的。結果先是被周圍媽媽抓了個正著,然後新聞又曝出盛市長的死訊,她忙來忙去,居然把打球這件事忘了個乾淨。
還好還好,離黃教練下班還有幾個小時,現在趕過去不算晚。
許灝麻溜打車直奔球館。
闊彆多日再次踏入球館,她居然生出一種陌生感。
許灝環顧四周,發現黃教練正在場上訓練學員。為了不影響彆人,她腳步一轉去了更衣室。
萬幸這個點兒大家都在球場上練球,更衣室空無一人。
許灝用此生最快的速度脫掉外套褲子換上球服。
大功告成後,她輕輕舒出一口氣。
誰知這口氣還沒完全下去,隻聽身後響起一道戲謔熟悉的聲音,“喲,你的內褲挺有特色的。”
這聲音??
許灝咬著牙回頭。
“馬欽陽你有病啊!怎麼偷看人換衣服!”
“跟你說你也不懂,這種四角內褲穿著才舒服。”
馬欽陽好整以暇地抱著肩膀,似乎圍觀了全程。
他被許灝一頓懟,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掩唇低低笑了一下,“嗯,對。你說的對,回頭我也買一條四角的。”
明明知道自己什麼都沒露,但許灝還是不可避免的尷尬。
她沒好氣的走過去推開礙事的馬欽陽,“跟個鬼似的站著不出聲,杵在門口想嚇死誰啊。起開。”
馬欽陽憋著笑讓開位置,“幾天不見,怎麼脾氣越來越大了。”
“反正我可沒有偷偷摸摸的看人換衣服,”她氣哼哼的白了馬欽陽一眼,“你剛剛不是在場上練球嗎?怎麼突然跑更衣室來了?”
馬欽陽臉色不自然的變了變,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轉移話題道,“放假爽不爽?”
“當然爽,爽死了。”
“那…”馬欽陽遲疑著問,“你最近有沒有什麼彆的安排?”
她奇怪的瞥了眼身邊的少年,“吞吞吐吐的,怎麼…做虧心事了?”
“我能做什麼虧心事?”馬欽陽“嘖”了一聲,清清嗓子,故作無所謂的說,“我下個禮拜天有場球賽,要不要來看?”
“球賽?”
許灝還沒看過正兒八經的球賽呢,聞言來了興致,“都有誰啊?在哪兒打?遠的話,我估計去不了。是在臨江市嗎?”
馬欽陽額頭青筋一跳一跳,他忍著想捶許灝一頓的衝動,無語的說,“不是跟你說了我嗎?我啊,是我的球賽!”
“就在臨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