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許灝見他還是愁眉不展,撞了他一下,“還在擔心什麼?”
“我想到一個詞,懷璧其罪。魏長豐的做事風格我有所耳聞,他絕不會輕易放過你,尤其你身上還有這麼多神秘的東西。”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如果他再來惹我,我就讓影子鬼吃了他。”
影子鬼聽到主人的話,立刻瘋狂點頭,表示記住了。
“對,的確是個好方法,”付衡失笑,“是我太緊張了,你現在這麼厲害,與其擔心你,不如擔心擔心我自己。”
“魏總動不了你,不代表動不了我們。”
這下許灝不敢再大意,她想起付衡的遭遇,神色鄭重道,“我不會再讓你出事的,忘了告訴你,我還會另外一項術法,叫千裡眼。”
“這又是…………”
少年眉頭微皺,臉上閃過一絲了然,“都是那天那個人教你的嗎?”
“對。”
許灝把邪神大人的事情簡單和付衡說了一遍。
付衡聽完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你口裡的邪神大人占據了顧惜的身體。那原本的顧惜呢,是死了還是?”
“我也不清楚。”
“原來世上真的有奪舍這種事情...”付衡眼神閃了閃,眉眼溫柔的笑道,“謝謝你一直開解我,我已經想通了,不會再胡思亂想。你陪了我這麼多天,該回去陪陪你家裡人了。”
“嘿嘿,那我真走了啊。”
“嗯,你走吧。”
許灝走後,屋子裡驟然變得空蕩蕩的。
付衡緩緩走到窗前,給媽媽打電話。
還是無人接聽。
許灝和付衡分開後,沒有回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家,而是轉身去了湖心島。
反正假期還有一個多禮拜,有的是時間陪爺爺奶奶外公外婆。
她輕手輕腳的敲了幾下門,沒反應。
難道邪神大人不在家?
許灝謹記邪神大人的叮囑,不敢再用千裡眼偷窺,老老實實的給他打電話。
誰知電話一接通,對麵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
她眨了眨眼睛,懷疑自己聽錯了。
“邪神大人你怎麼了,病了嗎?”
“臥槽,你這死老頭子能不能彆對著我咳嗽,口水都噴我身上了!”
許灝聽完瞬間放下心,原來不是邪神大人咳的,“你在哪家醫院,我去探病。”
“我沒病。”
蒼桀嘴硬。
“行,你沒病,我想去看望一下你,行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陡然低了幾分,“好吧,我在小區隔壁的社區醫院。”
“行,我馬上到。”
大白天的到處都是監控,許灝沒有用虛空遁術,而是選擇打車。
社區醫院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她下了車直奔住院部。
許灝按照邪神大人給的病房號,順利找到了病房。
結果她一進門就發現邪神大人臉臭到不行。
隻見床上的黑衣少年一臉憋屈的盯著輸液瓶,活似在看殺父仇人。
“邪....”
她話一出口,立刻來了個急刹車,改成親切的問候,“還有幾瓶水?”
她邊說邊自來熟的湊上去看輸液瓶的餘量。
蒼桀臉色不自然的皺眉,“還有一瓶。”
啊啊啊啊啊啊顧惜這副可惡的身體,到底明不明白誰才是它的主人,為什麼一天到晚給他弄幺蛾子!!!!!
明明以前顧惜一天三頓吃剩飯剩菜剩饅頭,甚至吃發黴的鹹菜都沒事。
為什麼他隻是多吃了點飯而已,身體居然三天兩頭鬨罷工!!!
簡直太過分了。
隔壁老頭看到蒼桀家屬來了,立刻告狀,“小姑娘,你哥哥脾氣太壞了,一天到晚的罵人,我看他年紀小不跟他計較,可是他越來越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