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橐駝?!”眾人異口同聲,眼睛都看向賬本上的紅色印記。
“沒錯,那個波斯織品的確有這樣的花紋。”三好也被她提醒想了起來,“我記得……好像是會昌元年進貢來的。”
“那我們不是查出會昌元年這匹織帛最後進入誰手,就能知道誰才是真凶!”譚司膳滿臉喜意,旁邊的胡司設也連連點頭。
但剩下五人臉上就沒有那麼輕鬆了。
“怎麼了,找到證據為何還愁眉苦臉的?”胡司設茫然地看了眼旁邊的譚司膳,發現好像隻有她們兩個沒有明白。
“要是真有這麼容易就好了……”蔡尚宮不抱希望派三好和金玲兩人翻找,果然那本記錄冊上恰好少了關鍵一頁。
阮司珍雖然知道希望渺茫,但看她們真的一無所獲,還是難掩失落,轉而突然想起來:“你剛剛認定徐媽媽必與此事有關,可是找到了其他證據?”
聰明人反應就是快,金玲也不扭捏,將李怡事先安排好的借口說了出來:
“我今天帶著賬本躲到藏書閣,遇見光王,他說自己在徐媽媽身上看見過這樣圖案的荷包,布公公也說自己有印象。”
“但是……”
“但是一個荷包,徐媽媽大可以推說其他人也有嫌疑,反正如今記錄冊被毀,沒人知道有多少人領過這些布料。”
三好立刻反應過來其中漏洞,其他幾位絞儘腦汁,不得不承認,事情再一次走入僵局。
“算了,還是另想辦法吧。”鐘雪霞歎了口氣,“光王還是個癡兒,要是他不小心看錯了,咱們更要罪加一等了。”
“其實……想知道徐媽媽的荷包究竟是什麼樣的,也不是沒有辦法。”金玲湊到眾人身邊,輕聲低語……
第二天,她們最終在李怡的幫助下確定了徐媽媽的荷包上,正是那個橐駝圖案。
可還是那句話,僅憑一個荷包就想扳倒在太皇太後身邊幾十年的老人,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其他人都難免泄氣著急,隻有熟知劇情的金玲穩的一匹,她知道這次該輪到高顯揚出場了。
不愧是劉聖母的官配,果然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竟然願意陪著她們裝神弄鬼,嚇得徐媽媽自己承認借貸一事。
太皇太後將她丟給了蔡尚宮處置,其目的正是為了敲打宮中她認為生出異心的人。
譬如再一次無辜被罵的鄭太妃,又譬如……蠢蠢欲動的王貴妃。
“你們進宮時說過的話還記得嗎?”
“一日為奴,終身為奴。”
“很好,希望你們日後都牢牢記住,這宮裡究竟該效忠於誰,若是誰敢吃裡扒外、背主求榮,哀家絕不輕饒!”
“是,謹遵太後教誨。”
金玲輕輕一瞥,旁邊的鄭太妃和王貴妃都臉色蒼白。前者自然是因為自己奴婢的身份又被拿出來嘲諷一次,至於後者……
顯然,王貴妃專寵的日子,將止步於此了。
鬨得沸沸揚揚的借貸一事終於落下帷幕,太皇太後為了去去晦氣,打算今年大辦皇帝壽宴,一時間各宮嬪妃、采女都使勁渾身手段,盼望能在皇帝壽誕上大放異彩。
尚宮局的司珍房和司製房也就成了那些,低位無寵者爭相討好的對象。
作為司珍房手藝最優秀的女史,阮司珍最近對金玲越來越器重,甚至將油水最多的活交給她乾,惹得程掌珍看她的眼神越來越嫉妒。
這次沒有“竹報平安”被剽竊一事,程掌珍危機感更加強烈,竟然直接在她的胭脂盒裡下了毒藥。
這次她直接拉著程掌珍麵見阮司珍,一五一十將事情經過說完,靜靜等待阮翠雲對她的處置。
“我們司珍房絕容不下戕害同伴的敗類,明天一早你就收拾東西去暴室吧。”
阮翠雲知道她對金玲心有嫉妒,可卻沒想到她竟然敢下毒,若是金玲沒有碰巧看見,到明天事發,宮中又是一片血雨腥風。
她們司珍房本就因為上次高利貸一事被太皇太後不喜,要是在陛下聖誕之際鬨出人命,隻怕後果不堪設想。
想到此,她不免覺得處罰還是太清了些。但下毒這樣的醜聞不可放在明麵……
阮翠雲兩眼一眯,無視了還在求饒的程氏,轉而對金玲好一陣安撫,又叮囑她對此事保密,才在第二天進出了一趟蔡尚宮房間。
沒過多久就聽說程氏在暴室一病去了。
“真沒想到,程掌珍犯下這樣的惡事,最後也得到了報應。”一切塵埃落定後,得知此事的三好不免為她歎息兩句,但到底是程氏害金玲在先,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最近她正一心撲在何采女身上。她見何采女處境可憐,明知王貴妃禁止,還是偷偷為她做釵。想出用熒光粉撒在珠釵上,為寶釵增添光彩。
當晚兩人偷偷跑去花園,將那支影舞螢光贈予何采女。
第二天兩人就聽說陛下與何采女禦花園相會,如今她已跳上枝頭變鳳凰,一躍成為皇帝的新寵惠妃娘娘。
姚金玲暗暗吐槽了下這部劇的位份。隨隨便便就能做到妃位,比隔壁甄某傳不知道容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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