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漪房失笑著搖頭:“偏你會逗趣,哀家都這歲數了,還有一半壽數,豈不嚇人?”
“知道你孝順,隻是人命有儘,何況先帝還在下麵等我呢……”
即便已經垂垂老矣,竇漪房提起劉恒時,臉上還是那樣充滿幸福和思念,時間竟沒能帶走一分她對劉恒的愛意。
薄巧慧此時隻是靜靜坐在一旁,不去打擾對方在回憶裡與愛人重逢。
雖然她本人並不渴望這種純粹的愛戀,但也不想貶低這種愛情。說到底,每個人的選擇都隻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她這種旁觀的外人,沒什麼資格置喙。
不過作為一個母親,她並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成為這樣的女性就是了。
……
那日過後,館陶再沒帶著阿嬌入宮。不知道是覺得丟臉了不願意來,還是對太後有怨不肯來,又或許兩者皆有。
總之,不管她們有何打算。劉徹和周念雪的婚事已經在後宮三巨頭的首肯下被確定下來。
劉啟甚至已經著人推算吉日,似乎打算明年就讓他們完婚。
他這個決定終於讓竇漪房發現了不對,在得知劉啟的病後,太後也病倒了,再醒來便沒有同意讓劉武入宮,隻讓他住在皇帝準備的府邸裡。
薄家也在薄巧慧的示意下進入了蟄伏期,先是薄庠朝堂上繼續要求對劉武從嚴審判,被皇帝踢下丞相之位。
接著便是薄僨找來了薄仞與劉彭祖私下往來的證據,皇帝龍顏大怒,也將他削爵貶為白身。
一息之間,如日中天的薄家竟然隻剩薄僨一個挑大梁的武將,至於薄辜,整天埋頭改良他那種田法。
什麼陰謀詭計?什麼縱橫謀劃?能讓地裡多長一石糧食嗎?
彆說薄家幾個兄弟都默契地避開了他,就連劉啟都沒打算把他拉下水。
到了這一步劉啟仍舊沒有停手,他繼續在朝堂上翻雲覆雨,短短一年幾乎要將臣子們玩散架了。反倒是最先倒台的薄家因為安分守己,沒怎麼受折騰。
劉啟坐在上首,很是滿意他這一年多的成果,視線掃到薄僨身上,又變得幽深起來。他慢慢站起身,覺得身體重若千鈞,喉嚨裡一陣癢意,被他強壓下來。
剛回宣室殿就忍不住咳了起來,大灘的血跡如此刺眼,將離他最近的宮人嚇了一跳,沒忍住叫出了聲,隨後便麵如死灰。
劉啟身邊的春望擺擺手,自然有人將他拖下去。那宮人已是嚇得渾身顫抖,卻再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奴婢這就去請太醫,”春望心裡也有些惶恐,他極力穩住聲響,忙要派人去,卻被劉啟叫住:“先不急,皇後今日說了,有事要來尋朕。等她走了,你再去派人請太醫吧。”
“……諾。”
春望再著急也隻能點頭,心裡卻默默祈禱皇後娘娘能少說兩句。
“啟稟陛下,皇後娘娘求見。”
劉啟衝春望點點頭,任由宮人替他收拾好,這才強撐著身體跪坐起來,麵色無異地看著進來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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