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阿箬簡直要抓狂了,這群人今天都發瘋了不成?一個個的跟瘋狗似的隻逮著自己咬。
阿箬也氣得將衛嬿婉拋到腦後,張口便是:“玫嬪娘娘何必這麼動怒,嬪妾不過是玩笑兩句,難不成戳到娘娘痛處了?”
“本宮就是實話實說,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宮生氣了?”玫嬪斜倚在靠背上,笑得妖冶動人:“再說,若真論尊卑,這滿屋子還有比你出身更低的?人家衛答應可都是純妃娘娘正兒八經引薦給皇上的,至於你嘛~”
她故意話不說儘,然而當年之事在座又有幾人不知?正因如此這後宮又有幾人瞧得上她?
不過是見阿箬一直得皇上恩寵,阿瑪在前朝又得利,顧忌著不大說她。
玫嬪就沒那麼多顧忌了,自然有什麼說什麼,專戳慎常在的肺管子。
“你!”
阿箬一拍桌子就要站起來,皇後眉頭一皺肅聲道:“好了,都是一家姐妹,鬨得像什麼樣子?”
又看向玫嬪:“說話前多想想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你這麼個一宮主位隨便亂說。”
“還有慎常在,你也少說兩句。”皇後看似不偏不倚,卻又在結尾接了句,“皇上可是為著你阿瑪治水有功,準備過了端午就晉一晉你的位份,你可不要辜負了皇上的心意。”
這話一出,屋裡的視線便若有若無的環繞在阿箬身上。不知細裡的眾人隻認為這個阿箬真是幸運,不僅有個得用的父親,自己也是真受寵。這才多久,竟是又要晉位了。
阿箬被這些視線注視著,臉色扭曲了一瞬,下一刻又開心得意起來,連忙給皇後行禮:“嬪妾多謝皇後。”
“本宮不過是提點兩句,你的感謝還是留著今日好好對著皇上訴說吧。”
富察氏又隨便說了兩句場麵話便讓她們散了,自然,貴妃留了下來。
一路上,純妃和海蘭聊的熱切。衛嬿婉落後半步也沒有試圖插話,自己一個人似乎很是自得其樂。
海蘭看似在與純妃閒談,餘光卻不時打量著對方,心裡很是忌憚,甚至有些後悔當日沒有攪黃此事。
不僅因為對方容貌漸盛,更因為這些天純妃的改變。一個一直愚蠢的人突然行事謹慎周全,要不就是此人之前一直在扮豬吃老虎,要不就是……
身邊有了高人指點。
海蘭確信是後者,而純妃身邊最近出現的新人,也就隻有在她們身後悠然自得的衛答應。
“今天看慎常在突然發難,嬪妾還被嚇著了呢。”海蘭笑著說,“許是從前被幾位娘娘罰過,嬪妾一聽她們高聲說話心裡就有些發顫。”
“唉……她們那性子,你也是不容易。好在如今苦儘甘來,旁人也不敢輕易欺了你去。”純妃也頗為感慨,順著她的話寬慰了幾句。
海蘭卻連連擺頭,麵露苦色:“這算什麼呢?沒有子嗣,嬪妾如今的太平日子也不過是鏡花水月……”
“不過衛答應就不同了,”海蘭忽然將話題引到衛嬿婉的身上,兩人同時回頭,純妃有些疑惑:“這話怎麼說?”
“衛答應如今有您這樣寬厚的主位娘娘庇護,且今日就連貴妃和玫嬪都替她說話,這樣的人緣,嬪妾這等笨嘴拙舌羨慕都羨慕不來呢。”
海蘭一臉羨慕地對衛嬿婉道:“素日瞧著你和我都是不愛說話的,偏我就總不知該如何討彆人喜歡,不似妹妹這般。妹妹若是願意,以後還請不吝賜教。”
衛嬿婉瞧了眼純妃的臉色,對海蘭這種上眼色的行為不予置評,反正對她沒什麼影響。
不過既然話都說到這兒了,她也不會站著任由海蘭打在她臉上。便隻是有些靦腆地笑了下:“嬪妾進宮時日短,年歲也小,許多事都不懂得,往日都是跟著純妃娘娘學習,實在教不了海貴人。”
我是純妃教出來的,所以你要是覺得我惹人喜歡,那就說明是純妃娘娘會做人。再者我去年才進宮,今年才十五,你說你連我都不如,那你這老登不是蠢就是壞,自己選吧。
純妃聽了她的話心裡倒是舒坦不少,不過疑影既已種下便再難拔出。何況純妃是蠢,可她又不傻,就憑這些日子衛嬿婉幫她出的主意,她也能感覺到對方是個聰明姑娘。
人總是不肯信任聰明人的。
蘇綠筠和海蘭又敷衍了兩句便帶著衛嬿婉離開了。海蘭雖然被不輕不重地懟了一下,但目的既已達到,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然也不再說什麼。
兩人就此分手,回了各自的宮殿。
一回去,純妃也沒理會身邊的衛嬿婉,直接回了大殿。春蕾扶著自家主兒有些不忿又有些擔憂地看著她。
正在想事的嬿婉被她那熱切的目光逗得一笑,拍了拍她的小手:“不必介意,此事對我未必就是壞事。”
她目光掃過自己此時住得偏殿,雖說勉強夠住,可隱私有限,且日後若有子嗣也難養在自己身邊。
海蘭此舉意圖分化她和純妃,不讓她們聯手形成新勢,卻正中嬿婉下懷。
她也不打算把自己綁死在純妃這艘保障有限的大船上。
於是借著這股東風,衛嬿婉這段日子開始發力,引得皇上對她越發欲罷不能,原先三春分色、百花爭霸的場麵逐漸變成了一枝獨秀,其他高位嬪妃雖然也能沾到點點雨露,但顯然難對這位新人又什麼好臉色。
海蘭也不滿她這種吃獨食的樣子,畢竟若自己不能多多承寵,懷孕的幾率就更低了。
“純妃娘娘,您難道還覺得那個衛嬿婉是個乖覺的?您若再不出手,隻怕養虎為患,阿箬的前車之鑒近在眼前啊!”
這日眼看皇上要帶著眾人去圓明園避暑,海蘭終於還是來了鐘粹宮,又開始了一番“危言聳聽”的演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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