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楚缺站穩後,鐘梨立時就鬆開了手。
兩手相接雖隻是那短短的一瞬,鐘梨也依舊感受到楚缺的手依舊一片沁涼。
明明病的還這般嚴重,為什麼非要親自過來?鐘梨不覺竟有幾分氣惱起來。
等楚缺在鐘梨麵前半蹲下來後,在喜婆和綺夢等人的幫助下,鐘梨順利趴在了楚缺的後背上。
楚缺背著鐘梨,在旁邊人的幫助下,用儘全力才勉強站直了身體。
鐘府說大也不大,說小卻也不小。
從鐘梨閨房到門口花轎的距離並不算短,在這中間,鐘梨是決不能掉下來的,腳也是決不能沾地的。
而楚缺現在的身子實在太過孱弱了,即使有心想幫楚缺減輕一些負擔,鐘梨也是有心無力。
鐘家的人、安國公府的人都在一旁跟著、護著,隨時準備著在楚缺體力不支的時候搭把手。
鐘梨伏在楚缺的背上,摟著楚缺的脖子,絲毫不敢亂動,以免再給楚缺增加任何負擔。
她第一次覺得她家實在過於大了些,要是小門小戶,也不用背著她走這麼長一段距離了。
不過又慶幸爺爺的先見之明,提前從京郊的莊子搬了回來,京郊的莊子她出入從來都是騎馬,靠步行走出來沒有一兩盞茶時間是根本不可能的。
鐘梨又覺得她身上那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實在過於累贅了,她穿著走路都覺得重,更遑論說世子如今還背著她,怕是更重吧。
然後她又惱起自己來,要是自己像其他世家的姑娘那般柔弱,風一吹就倒,世子如今的負擔也會小上許多。
也不知道誰定的這些繁瑣雜亂又無用的習俗和禮節,這哪是禮節,分明就是純粹變著法的各種折騰人。
……
就在鐘梨各種胡思亂想的時候,卻聽楚缺的聲音傳來,“鐘姑娘,剛才……多謝了。”
說這話的時候,楚缺明顯已有些氣喘。
鐘梨頓了頓,“你——身體還撐得住嗎?”
上一世鐘梨也參加過不少婚宴,也耳聞目見了幾樁因為各種原因新郎無法背新娘的事情:
比如,有一家的女兒著實過於肥胖,新郎斷不可能背得動她,但習俗又放在那兒,不背又不行。最後,不知誰想出了一個絕妙法子,先不換鞋,而是等新娘上轎後,再換鞋,這同樣也是沒帶走娘家的土。
還有一家和他們此時的情況差不多,新郎也是因為體弱無法背新娘,於是就用了肩輿或小轎,幾個人抬著新娘,新郎隻需在旁象征性地搭把手就行。
現今這種情形,她也是可以用肩輿或小轎的。
“多謝鐘姑娘關心,無礙!”
聽到楚缺這般說,鐘梨也不好再說些什麼,前些天她要能想到這些、早早和爺爺說好就好了。
雖很是吃力,楚缺還是強撐著把鐘梨背上了花轎。
在放下鐘梨的時候,楚缺明顯腿軟了一下,差點跌倒。
鐘梨又是第一時間扶住了楚缺,不過這次手卻沒有立時鬆開。
“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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