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次下來,他知道,剩下的大半夜,他是睡不著了,索性也不睡了。
微微起身,輕輕解開鐘梨衣服帶子,又去查看鐘梨肩處的傷口。
雖說最後的時候他已經看過一次,但還是不放心。
確定她傷口沒紅沒腫,也沒再次裂開,複又重新係好、躺下。
不免,又再次想起剛才那個旖旎的噩夢。
——夢中,阿梨初來乍到安國公府,話很少,若他不主動開口,她幾乎很少主動,言語舉動中全是生疏拘謹和不自在;
可明明,阿梨剛嫁過來的時候,熟稔自在地就跟在這兒生活了多年一般。
——夢中,最開始的時候,阿梨經常會無意中流露出他死了更好的神情;
可現實中,阿梨滿心滿眼都是他,他稍微有一點不舒服,她就擔心地吃不下睡不好,隻恨不能以身相替。前段時間他病重,阿梨在他身邊幾乎沒怎麼睡安穩過,一夜總會數次貼上他額頭,生怕他起熱。
——夢中,並沒有阿梨懷孕的事情,也並沒有夢到多了個孩子。那麼多年,好像從來都隻有他們兩個人;
可現在,他不由把手輕輕貼在鐘梨微微凸起但並不算太明顯的腹部,若沒有意外,這個孩子,會順利生下來,陪伴他們以後幾乎每一個日子。
——夢中,阿梨緊張青澀,幾乎什麼都不懂,摸個小手,親一下,臉都能紅上半天;
可明明,阿梨在這方麵很是主動大膽,成親第一天對他就是又摟又抱,一點男女之防的意識都沒有,相比之下,他這個大男人反倒更像是一個羞答答的小姑娘。
——夢中,阿梨在男女之事上就像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甚至害怕地渾身緊繃發顫,死命咬著嘴唇,手緊緊抓著床單,幾乎把床單抓破;
可現實中,阿梨會偷看避火圖,被他當場抓住還故作淡定,說那是武功秘籍。抱起來的時候身體會主動迎合著他,又嬌又軟,對那種事似乎迫不及待。
……
夢中的事情和現實中都不一樣,那隻是個夢。
毋需過於擔心。
可——
處處不同,卻又處處相同。
喚他夫君的語氣聲音——
骨子中的狹義善良——
單純好欺負——
……
他讓她教,她竟真就以為他不會……
想著,楚缺不自覺笑了起來。
若那真隻是個夢,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夢到?
楚缺再次皺起眉頭。
夢中鐘梨身下的那灘血——
在這個夢之前,若同樣的事情發生,他敢肯定,他會和夢中一樣無知。
對姑娘家的月事,除了醫書中隱晦的三言兩語,他本就沒什麼概念,根本不知那竟真和血一樣,還那麼多以及——慘烈。
夢由心生,他對這些並無任何概念,為何夢中會夢到,清晰真實的就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甚至就連他為此翻看的那些書的內容以及字句也記得清清楚楚?
那些書是夢中的他事後專門買來的新書,他書房裡並沒有,之前從沒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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