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軒傻眼了,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劍舞,你不是說要熬鷹嗎?”
楊劍舞擼了擼鬆雀鷹的羽毛,滿眼的欣喜,“熬鷹是為了去其野性,它已經變乖了,為什麼還要熬它?”
濮陽軒乍一聽還驚了一下,“真的嗎?!不是說少說也得三天嗎,這才一天就成功了?!”
“我哪知道,反正它在我麵前很乖,我可舍不得不讓它睡覺覺。”
一般來說,馴鷹,是在鷹進食的時辰將鷹帶到空闊的地帶,解開腳扣,讓鷹自由飛翔,然後舉起平時架鷹喂食的一隻手臂,喊出口令,讓鷹飛回手臂吃食。剛開始訓練開始是在人少的地方,然後是在人多的地方,直到在任何地方隻要鷹聽見口令,就飛回主人手臂上,如此才算大功告成。
鬆雀鷹在睡著之前就可以做到聽口令飛回來,這麼乖的鷹寶,怎麼忍心不讓它休息呢。
濮陽軒起初挺高興的,再一細想又有些不對,發出靈魂疑問,“劍舞,那它到底是認你當主人,還是認我當主人?!”
楊劍舞擼毛手一頓……是喲,這……好像是個問題……
“要不,等它起來,你給它下指令試試?”
濮陽軒也不知如何,眼下隻能這樣了。
當晚將軍府收到皇命,西磻使者兩日後抵達安順,楊伯杉將軍準時在安順西門口與使者彙合,共同啟程前往京城。
濮陽軒這兩日忙著馴服鬆雀鷹,沒有再一直纏著楊劍舞,楊劍舞剛好可以抽出時間再去一趟木府,給兩位師傅帶去一幅新品琉璃的設計圖,又交代了一番護送琉璃首飾的行程。
西磻派來的使者,以二皇子納蘭元汀和十皇子納蘭元瀝為首,差不多百餘人的隊伍,浩浩蕩蕩抵達安順西城門,楊伯杉帶領護送隊伍早早的在城門口迎接。
楊劍舞不喜歡這種虛情假意場麵,和父親約好在京城會合,就偷偷溜走了,她有好多事情要處理呢,哪有功夫跟他們耗著。
將軍府門前,楊劍舞騎在幻影身上,身後跟著踏雪。
當初從墨燁軍營“借”出來三匹馬,鴻風他們去甪城與寧王彙合時,想帶著踏雪一起走,踏雪認主不配合,隻能暫時留在將軍府。眾所周知,踏雪是寧王的坐騎,彆的都可以不還,這個必須還回去。
濮陽軒拽著幻影的韁繩不鬆手,說什麼都不讓楊劍舞自己走。
“鷹寶已經快馴好了,你就等我一起出發唄……”
“我還要去一趟藥王殿,帶著你不方便……而且踏雪不一定讓你騎,彆的馬腳程可沒有幻影和踏雪快……我還得邊走邊等……”
濮陽軒邪魅一笑,“劍舞,我可以在藥王殿下麵等你,或者扮成你的護衛也行,你不用擔心委屈我。我還知道你有法子讓幻影聽話的!我可以騎幻影,你騎踏雪,這樣問題不就解決了嗎?咱們還可以帶上鷹寶,路上也不悶!”
聽聽,安排妥妥滴,要說沒預謀,她可不信!她一個人出行,餓了能從空間或鐲子裡拿吃的,困了也能直接進空間睡覺……帶著他一起,風餐露宿的……唉……
袁素心知道閨女要準備啟程去京城,也來相送,到門口就看到濮陽軒耍賴求同行的一幕,對濮陽軒的好印象蹭蹭上漲,心底樂開了花,表麵卻不顯。
“劍舞,讓阿軒陪你一起去吧,以前出門那幾個丫頭都會跟著,這次你一個人出門,娘也會擔心的。”
楊劍舞白了眼自家娘親,那眼神很明顯就是在說,你確定是真的擔心我嗎?!
袁素心當然看得懂,走下台階假惺惺抹了幾下眼角,“劍舞,你是娘生的,娘當然會擔心你了,丁點大的孩子,話還說不全,就喜歡往外跑,一去還是一兩個月,每次出門娘都提心吊膽的,時常夜不能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