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叔沒有反應過來，隨即問道：“你說青丘白？”
“畢竟他老了嘛，你們九尾狐的壽數我也是知道的，堅持不到今天。”
“雖然很可惜老友的離開我沒能見他最後一麵，但是……”
“不，我相信你。”九尾嘴裡吐出的話莫名其妙，好半晌冰叔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回他剛才說她不信的事情。
“相信就好，相信就好。”冰叔連連點頭。
“那九尾小召和塗山不許他們？”
“我說了啊，現在也見不到了。”九尾低沉著腦袋，語氣莫名。
“什麼意思，他們死了？”冰叔皺著眉頭問道。
“嗬，嗬嗬哈哈哈哈哈！！！”九尾突然的開始發笑，笑聲穿山破石懾人心魄。
笑的九尾眼淚都出來了。
冰叔有些怔愣的看著失態的九尾，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又感覺自己什麼也不知道。
開口，沒法開口。
“他們死了？他們當然沒死！”
“隻是……生不如死罷了。”
那聲音很輕，輕到就連呼吸聲都能壓過。
笑聲突兀的停下，她平靜下來，一張美絕人寰的臉上是平靜與淡漠，冷酷與寒絕。
是麻木嗎，麻木到平靜了吧！
是痛恨吧，痛恨到麻木。
短短兩天之內，竟然出現了兩次幾近失控，九尾都不敢相信這是自己。
“你怎麼了，他們？”冰叔擔憂的問道。
“我沒事，我估計是活的最好的，他們？”
九尾嗤了一聲。
“他們大概也活著，不過是每日削肉剔骨，疼些罷了。”說的輕鬆，九尾纖纖玉指輕點著身邊的石頭，目光飄向了遠處，不知道看些什麼。
沒有你們想象的滅族之恨，但是活閻王的仇好像更讓人氣憤。
她甚至能看到鮮紅刺目的血液，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彙成一片血窪。
“到底怎麼回事，小狐狸，告訴我！”冰叔此刻站了起來，那佝僂的身影此刻卻像是瀚海的戰神一般，背後湧動著的是無儘的波濤巨浪。
那是一種九尾隻能仰望的恐怖威勢，是無儘歲月沉澱後，猛然爆發的熾烈火山，是赤紅的光焰擴散成整片火海，無物自燃，萬物皆焚。
“您也是那種存在嗎。”說出口的問句變成了一種肯定，應該是吧。
九尾那雙眼在轉頭的一瞬間，冰叔清楚的看到，那雙魅惑的狐狸眼此刻猶如傾倒了四海五湖的水，那不是梨花帶雨，那不是我見猶憐，那是一種沉溺在無儘虛空的絕望與痛恨，滿含著傷慟。
……
第五城在屋子裡等的無聊，他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囚禁py了。
等冰叔再打開門的時候就看見第五城一雙幽怨的小眼神對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