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塵收回目光,看向身前的人:“隻是什麼?”
溫瑤還沒來得及回答這個問題,那邊的沈逸川就倏忽吐了口血,單膝跪了下去。
所有人紛紛朝那個方向看去,木笙笙彎腰扶住他:“逸川哥!”
方蘭音也連忙衝過來:“沈隊長?!”
沈逸川紅著眼眶,抬手抹了下唇邊的血跡,艱難道:“從前我覺得情緒隻是乾擾,感情都是負累,現在想想,還真是個笑話。”
木笙笙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看著他不僅手臂上滿布燙傷,這會還吐血,她不禁有些忿忿不平,站起來對著季明塵這邊質問道:“不是說暫時議和嗎?你們這又是在乾什麼?!”
溫瑤望著這樣的沈逸川,也略感疑惑地看向季明塵。
季明塵剛剛林間散步回來不巧撞見他倆,想起那日北洲沈逸川所說的話,一時生氣所以才有了剛剛那番舉動,但目前的情況似乎是……
沈逸川佯裝吐血,表演起了苦肉計?
“……”
季明塵也沒想到是這麼個發展,他眼眸微眯,解釋道:“不是我乾的。”
溫瑤眉頭斂得更緊了:“你不用解釋的。”
能傷沈逸川更好,不過季明塵剛剛不是隻控製了火焰嗎?沈逸川怎麼會吐血呢?
難道這男人還真是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還會什麼暗器?
季明塵看向溫瑤,並掰過了她的腦袋,盯著她的眼睛又認真解釋了一遍:“真的不是我乾的。”
“……”
他怎麼越描越黑。
溫瑤早習慣了季明塵的狡猾多端,對此也沒說什麼,低頭抿了抿唇,因為不太好意思,她輕輕掰開他的手看向沈逸川那邊。
季明塵卻握回她的手,先她一步微笑解釋:“讓沈隊長見笑了。”
“剛剛隻是不想叫人擾了我們的興致,才放了把火,不曾想誤傷了沈隊長,真是抱歉。”
“……”
旁邊從隔岸觀火變成吃瓜群眾的邵庭良:“?”
明長官不愧是明長官,顛倒黑白的說辭一套一套的……
他哪裡是不想讓人打擾才放火,現在這大晚上的,天還沒亮,他那把火簡直是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們倆在這親熱。
溫瑤低頭看了眼自己又被握緊的手,抬眸看向季明塵,最後思來想去還是算了,反正他幼稚也不是一天兩天。
那邊的木笙笙在勁敵的威壓之下,縱然有委屈有不甘,也不得不咽下討公道的說辭。
她低了頭,默默將手覆蓋在沈逸川受傷的胳膊上,伴隨著掌心瑩瑩綠光亮起,那些紅色的血肉慢慢變白,燒灼的傷口也逐漸凝合痊愈……
溫瑤瞅見這一幕,稍稍愣住。
比起那模糊不清的夢境故事,眼前的這一切倒是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