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拍照的趙警官趕緊跑過來，用鏡頭對準趙婷婷的指甲縫，隨著鏡頭拉近，能清楚地看到趙婷婷的指甲縫裡有一根頭發。
“哢嚓哢嚓”，按了幾個快門之後，趙警官朝老白點了點頭，“行了！”老白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鑷子，從趙婷婷的指甲縫裡夾出一根頭發。
李牧然湊近一看，是一根粗壯的短發，黑色。他一下子也興奮地瞪大了眼睛：“這很有可能是死者在臨死前的拚命掙紮中，從凶手頭上抓到的頭發？”
老白吹了一聲口哨，有些誌得意滿：“哈哈，有了這個，凶手應該就無所遁形了！”
對此李牧然也感到高興，他隨即問道：“能大概推斷出死者被害時間嗎？”
老白又回複嚴肅的表情：“相對精確的死亡時間還要回去驗屍才能知道，不過僅就目前屍體表現出來的顯證來看，案發時間應該不會超過14個小時。”
李牧然抬手看了看自己腕上的手表，自語道：“也就是說，案發時間可能是昨天下午6點以後或晚上？”
“嗯。”老白點了點頭。
李牧然注意到趙婷婷手腕上的手表，他用戴手套的手輕輕抓起趙婷婷的手，仔細查看那隻手表，皺了皺眉。“老白，你看過了嗎？這個手表是真貨嗎？”
老白差不多檢查完了，直起了腰：“看過……香奈兒女士腕表，不便宜啊，我剛才看了看，不像是假貨……這女人還挺有錢的……”
李牧然：“啊……老白，我知道香奈兒貴，但對女士表還是沒什麼概念，那你知道這個手表大概能值多少錢嗎？”
老白撇了撇嘴：“如果是真的，這種表少說也要幾萬，貴的十幾萬呢！”
李牧然有些吃驚：“啊？這麼貴？”
……
另一邊，劉剛正在聽派出所所長彙報。
“死者名叫趙婷婷，今年26歲，原籍吉北省澄江市。大學畢業四年了，畢業後留在月城，在本市沒有親友……她在月城大學後門的一條街上開了一個演藝直播的工作室。據說，這學校裡有不少學生都在她那裡兼職……”
他們正說著，一個民警帶著一個40來歲、老師模樣的人走過來。
來人戴著金絲眼鏡，身材偏瘦，胳膊纖細，襯衣和西褲顯出有些鬆垮的感覺。民警：“報告劉隊，這是學校學生工作處處長施宇強老師，他說他認識被害人。”
施宇強直對著劉剛的氣場，顯得有些緊張和拘謹，略躬低著身，向劉剛殷勤地伸出了手：“領導您好！”
“感謝您提供線索！”劉剛伸出手跟施老師握了握，“哦，你稍等一下……”
說完，他轉頭往亭子那邊喊：“李牧然……過來一下……”然後又對帶施宇強過來的民警指示道：“剛才白法醫說凶手殺人工具很可能是電線之類光滑的塑料繩。凶手很可能隨後會把作案工具隨手丟棄，你們安排人手甚至動員學校師生以案發現場為中心展開地毯式搜索，看能不能找到作案工具。”
民警答應了一聲準備走，劉剛又說：“哦，對了，現場沒有發現被害人的包和隨身物品，你們找的時候，也多加留意，看看有沒有女士包包或女性生活用品。”
“好的，知道了，劉隊！”民警敬了個禮，轉身離開。
正說話間，李牧然已快步跑了過來。
劉剛：“牧然，這是施老師，學生工作處處長。有些情況，你也過來一起了解一下。”
李牧然在劉剛身邊站定：“是！”
劉剛問施宇強：“你剛才說你認識被害者？”
施宇強連忙點了點頭：“是的，這被害的趙婷婷，她原來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趙婷婷原來是月城大學的畢業生？劉剛和和李牧然對視了一眼。
施宇強停頓了一下，看到劉剛和李牧然沒有顯出特彆意外的樣子，他又接著說：“她原來是我們學校機電工程專業的學生，08級的，2012年畢業。不過她是在我們老校區上的學，當時我們新校區還在建設當中，我們搬過來那年，她剛好畢業……”
李牧然臉上露出質疑的表情。
他舉了下手：“不好意思，我打斷一下，月城大學每年少說也有幾千名學生吧，這趙婷婷都畢業4年了，你是怎麼能一眼認出她呢？”
施宇強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一般的學生自然是記不得的，但趙婷婷當年可是學校的大紅人，她長得漂亮，打扮也時尚…又特彆會來事。經常外出兼職，參加禮儀、迎賓、模特之類的演出活動…”
看到劉剛和李牧然有些異樣的眼神，他趕緊收回話頭：“哦，外出活動多了，賺錢容易，她也就不好好上課了。經常曠課，考試也總是不及格，幾乎所有老師都對她很頭疼。她在我這裡也是掛上號的，她的輔導員經常跑到我這裡來訴苦……”
李牧然：“那她怎麼畢得了業呢？”
施宇強搖了搖頭：“所以，她沒能拿到畢業證。”
李牧然撓頭：“看現在她戴名表穿名牌的樣子，好像混得不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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