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6月12日,今天是案發後的第三天。
結束一早的晨跑,李牧然換了套乾淨衣服就匆匆趕往刑警隊。
過去周末正常休息可以睡懶覺的日子一去不複返了,可李牧然卻一點沒抱怨。
相反,他感覺到從未有過的振奮和責任感。
法醫老白也早早到了,遞給李牧然三頁報告。
“我通過檢驗發現,現場遺留的雨衣裡的頭發跟趙婷婷指甲縫裡的頭發是同一個人,不過僅從dna上,我們暫時還沒辦法知道嫌疑人的年齡。”
“我們能在數據庫裡鎖定這個人嗎?”李牧然看著檢驗報告問道。
老白搖了搖頭:“希望不大。雖然我已經將數據上報,但僅憑這個找到嫌疑人的可能性不大。因為我們的數據庫裡隻有過去曾經有過案底的人的dna數據,沒有案底是查不到的。”
李牧然翻到下一頁:“那這個是……”
老白掃了一眼:“哦,這是在疑似作案工具的那條數據線上提取到的生物信息,我們在數據線的末端采集到半截疑似凶手拇指的指紋。”
就這?李牧然稍微有點失望。
照目前的情況,這些線索對於案件偵破的推進作用不大。
這些數據隻有在他抓到真正的凶手後,作為佐證凶手在作案現場的重大物證才能顯示出它的價值來。
“也有一個好消息!”老白看李牧然有些失落的樣子,趕緊補充道。
“哦?”李牧然並沒有抬頭看老白,繼續翻看著手中的檢測報告。
老白微笑著說:“你看第三頁,數據線上檢測出被害人趙婷婷的皮膚組織。所以,我們已經可以確定,這個數據線就是勒死趙婷婷的作案工具了。”
這的確是個好消息,能確定作案工具算是一個大勝利。
不過這些信息並沒有指明嫌疑人的調查方向。
李牧然還需要繼續抽絲剝繭,在茫茫的暗夜去找尋案件偵破的蛛絲馬跡。
老白過來拍拍他的肩:“小李啊,彆泄氣,我相信,隻要不放過任何細節,你很快能查明真凶!”
好吧,隻能繼續調查了,不是還有兩個重要人物沒有調查嗎?
李牧然朝老白點了點頭走出了法醫室。
……
李牧然又在辦公室跟小徐警官碰了個頭
小徐把昨天的話又重複了一遍,還把那幾十頁長長的通話記錄單給李牧然看。
他指著最後一行的通話記錄說:“案發前2個小時左右,就是這個電話打給了趙婷婷。我們查實,這個手機號碼的登記人是月城大學的老師,名叫羅宗華,通話時間46秒。昨天下午我們打過電話找羅宗華,他說他在參加會議,匆匆就掛了電話,所以今天想讓你親自去調查一下。”
李牧然皺了皺眉:“知道他是什麼院係的老師嗎?去了學校我也好找一點。”
小學:“我問過學校分管教師工作的黨委教師工作部的人。他們回複說,這個羅宗華是學校的專職心理輔導老師,好像不屬於任何院係,學校正計劃籌建一個心理健康教育中心,準備讓羅宗華當中心主任。”
李牧然用手機記下那個手機號碼之後,謝過小徐就離開了辦公室。
……
在走廊,李牧然遇上了剛趕過來的劉奕帆,
劉奕帆朝李牧然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了:“告訴你一個不是很樂觀的消息。大周那邊跟我說,目前學校還沒有接到學生和老師的舉報相關線索的電話,校園監控也沒有看到有穿著雨衣或者提著lv包包的人。”
李牧然眉頭緊鎖,劉奕帆也覺得一臉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莫非凶手還能插翅飛了不成?”
李牧然:“看來,凶手不止手法專業,而且計劃周詳……”
劉奕帆:“還玩憑空消失?看來凶手還真不是等閒之輩,莫非真像劉隊說的,有可能是買凶殺人?”
李牧然邊說邊往外走:“我認為,這不像是專業殺手做的。
老白已經確認那根數據線就是勒死趙婷婷的作案工具,現場遺留的雨衣上和趙婷婷的指甲縫裡也留下了凶手的生物證據。
真正的殺手為了確保作案的萬無一失,一般不會使用b數據線這樣並不專業的作案工具,也不會在現場遺留下指紋等這麼多證據,更不會把作案凶器就近隨手丟棄……”
李牧然忽然想起劉奕帆是個女孩子,又略放緩腳步,等了下劉奕帆。
劉奕帆跟上後,他側頭繼續說道:“另外……買凶殺人,比自己親自動手成本更高、風險更不可控。
如果不是對方過於強悍、自己難以下手,一般沒有人會考慮買凶殺人。
趙婷婷顯然不是那種很難對付的人……
而買凶殺人的動因一般基於兩種可能,
一是趙婷婷活著會對他構成巨大威脅,必須滅口;
二是趙婷婷的死能讓他獲得巨大收益。
但從目前調查了解的情況來看,這兩點似乎都不成立。
那麼剩下的最大的可能就是:凶手跟趙婷婷可能有某種私人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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