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刑警隊的車上。
坐在副駕駛的劉奕帆皺著眉問李牧然：“從監控視頻看，羅宗華在心理輔導時……好像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莫莉的言語或舉動啊！”
正在開車的李牧然側了一下頭，回答道：“具體什麼傷害我現在也不知道，但莫莉的那個舉動，明顯是受到什麼刺激，我暫時還不能確定這個刺激跟她自殺有沒有直接關係。”
他的表情顯得凝重而嚴峻。
劉奕帆扭過頭認真地研究李牧然的表情：“但……我看你，也不像是想輕易放過羅宗華的的樣子……雖然現在有很多嫌疑都指向羅宗華，但截止到目前，我們還沒有一個確鑿的證據能證實羅宗華跟這一切有關。”
李牧然咬了咬嘴唇：“再高明的謊言終究是謊言，再狡猾的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一天，再完美的犯罪也終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
審訊室裡，當李牧然告知丁武陽他表妹自殺的消息之後，丁武陽一下子陷入到癲狂的狀態。
“不……不……不……怎麼會這樣？”
他一邊不停地喊著，一邊使勁地把自己的上半身在鐵椅靠背和半圓形固定扣之間來回撞擊。
鐵椅被固定在地上，並沒有移位，但丁武陽的猛烈撞擊卻地麵固定螺絲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李牧然趕緊衝了過去從後麵抱住丁武陽的肩膀和頭，劉奕帆按響了桌子上的緊急報警按鈕。
不一會兒，兩名值班法警開門進入審訊室，分彆按住丁武陽一邊的肩膀，協助李牧然控製住癲狂躁動的丁武陽。
被抱住頭的丁武陽無法再做出自殘行為，他慢慢冷靜下來，渾身也失去了力氣，淚水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
看他不再掙紮，李牧然和兩名法警也鬆開了手。
看到丁武陽這個樣子，李牧然知道，今天的審訊暫時無法繼續了。
他們需要等丁武陽慢慢接受這個事實之後才能繼續。
……
回到辦公室，劉奕帆和李牧然開始觀看一段視頻錄像。
這段視頻是他們之前安排人去街道辦拷貝來的。
那是月城大學後麵“小香港”一條街的監控視頻，時間是6月12日，也就是趙婷婷被害的第三日。
“小香港”一條街的出入口有一對背靠背安裝的攝像頭。
一般情況下，攝像頭不會這樣布局，因為這是極大的資源浪費。
本來的設計是街頭一個街尾一個，但街頭街尾都安裝攝像頭的做法得到了所有房東和租戶的一致反對。
因為他們覺得這樣一來，大學生們到這裡來玩耍就會有所顧忌，會極大地削弱大家的消費熱情。而且，這條街是個死胡同，在這條街唯一的出入口安裝攝像頭就完全足夠了。
所以後來這裡就變成了一個燈柱上有兩個背靠背攝像頭的設計了。
之前在趙婷婷調查監控得知，正是這一天接近零點的時候。
就在那個時候，有人第一次闖入了趙婷婷的工作室，並故意打開了總電源和監控視頻電源開關。
而丁武陽是在6月13日進入趙婷婷的工作室被拍到的。
第一個闖入者是誰，他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要刻意打開工作室攝像頭？
根據前麵調查的情況來看，李牧然判斷這個人除了打開了趙婷婷工作室的攝像監控之外，至少還做了2件事：
1、故意將“監控室”的鑰匙放在前台顯眼的位置，意在提醒他們可以去查監控。
2、拿走了前台電腦硬盤。因為丁武陽說他將前台電腦機箱搬到洗手間去衝水的時候，並沒有先拆掉電腦硬盤，李牧然是相信他的，因為他根本沒有拆掉硬盤再單獨扔到水裡去銷毀數據的必要。
這個人能不破壞大門門鎖的情況下進入趙婷婷工作室，有兩種可能，要麼這個人精通開鎖技術，要麼他有趙婷婷工作室的鑰匙。
李牧然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性。
對於這個人選，李牧然的腦海中之前馬上浮現過一個人，但現在，他又有點不確定了。
之所以出現這樣的遲疑，緣於昨天趙婷婷白色飛度汽車的突然出現。
昨天，趙婷婷的白色飛度在永樂村的居然意外現身，讓尋找這個車很久的警察們都無比詫異。
昨天開車的自然不可能是已經死去的趙婷婷，這說明有人是有趙婷婷汽車鑰匙的。
在李牧然看來，趙婷婷的車重新出現在永樂村，跟她彆墅的保險櫃被盜有著直接的關係。
“羅宗華！”這個讓李牧然恨得牙癢癢的名字，再次出現在李牧然的腦海。
在知道他和趙婷婷使用同款保險櫃的時候，羅宗華就有了重大嫌疑。
而昨天，李牧然在羅宗華心理谘詢室保險櫃的鎖孔發現殘留有食用油的時候，李牧然更加篤定，羅宗華就是盜走趙婷婷彆墅保險櫃的人。
這麼說，駕駛趙婷婷的本田飛度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關於趙婷婷的汽車鑰匙，李牧然想到一個細節。
他第一次進入工作室調查時，曾在趙婷婷的辦公桌上看到一串汽車鑰匙，他現在回憶起那個汽車遙控鑰匙上的lo好像是本田，那串鑰匙很可能就是趙婷婷自己的白色本田飛度的鑰匙，但這串鑰匙在他和劉奕帆第二次進場調查時已經不翼而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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