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奕帆戴上手套翻閱著莫莉的私密日記。
她邊看邊問道:“丁武陽陳述的作案動機和過程,在莫莉的日記本裡都有印證,你是對哪一塊還有疑問才會繼續研究這日記本的呢?”
“你呢?”李牧然將身體靠在椅背上,反客為主地問道。
劉奕帆從座位上轉回身子,將視線從日記本上挪開,麵向李牧然。
她眉頭微皺:“很多人都認為,莫莉自殺是因為得知表哥被抓,但當時你的結論卻不是這樣,你當時說莫莉自殺的真正原因,可能跟羅宗華有直接的關係。”
李牧然點了點頭。
劉奕帆繼續說:“我們當時也查看了羅宗華給莫莉做心理谘詢的視頻監控,在整個過程中,羅宗華似乎一切正常,我們看不出他有做出違反職業道德的事情……再說,當天晚上她就自殺了,日記也沒有寫下這次心理谘詢的具體詳情……”
李牧然繼續點了點頭。
劉奕帆有點惱:“你一直點頭是什麼意思啊?難道你已經找到了相關證據?知道了莫莉自殺的真正原因。”
說完她轉轉眼珠子,呃…覺得自己今天的肝火似乎有點大。
李牧然扯了扯嘴角:“你彆急呀,我的分析是這樣,你還記得吧,羅宗華最後想要給莫莉做催眠治療,但是沒有成功……”
劉奕帆微微皺眉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
李牧然:“沒有成功的原因是莫莉突然睜開了眼睛,尖叫了一聲就跑掉了,對吧?”
劉奕帆不解地點了點頭:“對呀!”
李牧然微微眯起眼睛:“那你猜,莫莉突然驚嚇得跑掉,是因為什麼原因呢?”
劉奕帆緩緩搖了搖頭。
李牧然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你有沒有留意到,羅宗華身上有一股不同於常人的體味,我猜應該是輕微的狐臭體質,第一次跟羅宗華見麵的時候,我就聞到了。”
劉奕帆恍然:“對,我也聞到了,他為了掩蓋自己的體味還給自己噴了男士香水,所以聞起來味道很奇怪,這個讓人印象深刻。”
李牧然轉向桌上的日記本,翻到一處,指了指:“你看這裡,寫到那晚被第二次強暴經曆的時候,莫莉寫的是‘那個戴著青麵獠牙麵具的惡魔一樣的男人,身上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一種體臭夾雜著香水的味道,天哪……這就是魔鬼的味道嗎,每次想起都有作嘔的感覺……’”
劉奕帆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這段話她之前也看到了,還產生了一些怪異的感覺,但她當時卻沒有做過多聯想。
現在看來,實在恐怖。
“你是說,當晚第二次強暴莫莉的人,就是羅宗華?”劉奕帆被徹底震驚了。
李牧然點點頭:“隻有這樣,才能解釋莫莉為什麼會在做心理谘詢時突然跑掉的原因了。”
劉奕帆轉著眼珠,快速地搜索記憶:“你是說,在羅宗華和趙曉菊一起扶莫莉上躺椅的時候,因為靠得比較緊,所以她突然聞到了羅宗華身上的味道,那晚的恐怖記憶也一下子被喚醒,她瞬間就明白過來,眼前的心理谘詢老師就是那晚第二次強暴他的人?”
李牧然眼神深邃:“是的。”
“這個人渣、變態、畜生……”劉奕帆氣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在辦公室快步地走來走去:“我們現在就申請拘捕令,把他抓回來。”
李牧然眼神冷峻,但卻依然坐在椅子上沒有動彈。
“怎麼了?你不是找到證據了嗎?居然還無動於衷。”看到李牧然居然沒動,劉奕帆站住腳步問。
“這隻是關聯推理,不是直接證據。莫莉已經自殺身亡,我們缺少了最關鍵的人證,僅憑這本日記上的文字,我們是沒辦法辦成鐵案的。即使我們把他抓回來,但如果羅宗華矢口否認的話,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李牧然憂慮地說道。
“那我們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任由那個混蛋繼續在外麵道貌岸然地做老師?”劉奕帆氣鼓鼓地問道。
李牧然攤了攤手:“除非我們能找到當晚趙婷婷偷拍到的視頻,而且還得是兩個房間前後配合的視頻。”
“兩個房間?”劉奕帆不解地問。
“是的,他和那個老頭,也就是奪走莫莉處女之身的那個老家夥,是一起進入趙婷婷房子的二樓的。
那個床頭的監控會拍下他們犯下強奸罪行的全過程,而他們戴著麵具,可能就是不想讓像莫莉這樣的少女受害人看到他們本來的樣子。但是……”
李牧然說到這裡,頓了一下,才繼續說,“在實質接觸受害人之前,他們先要到那個放麵具的那個房間,去脫掉了自己的衣服,並戴上了麵具。
而那個放麵具的房間的監控,則可以清晰地拍到他們戴上麵具之前的本來麵目。”
劉奕帆想了想,又開始在辦公室內踱步:“可是,我們上哪兒去找那兩段視頻呢?這似乎很難,因為麵具房間的那個監控探頭,存儲卡被人拿走了,而床頭的監控探頭根本沒有存儲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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